东方卓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久别重逢的女人。网
茶坐在叶梅对面,拿纸巾擦干眼泪,迟疑地问出心中的疑问,“安安,是不是姐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否则为什么突然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段时间她仔细想过叶梅先前对她讲过的一些话,然后她隐隐感觉到,他们可能是感情方面出现了问题,而且很可能是男方这边的问题。
叶梅把桌上的果盘往茶面前推了推,“你的预产期大概在什么时间?”
茶懂了,叶梅是不想谈这方面的话题,她心里急,可是急又有什么用,知道了又能如何,她连自己的感情事都处理不好,何况是叶梅的。所以她也愿意配合,随着叶梅的意愿转开了话题,“大概在四月初,你的呢?”
“五月末或六月初吧!不是很热,大概会好过一点,大人孩少遭罪。”
“嗯,要是赶上七八月,天气那么热,确实不好过。安安,我听了你的,弄了个店面,刚开始确实手忙脚乱的,什么都弄不好,动不动被我哥骂成笨蛋。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哪天你回城,一定要去我的店里坐坐,我请你吃我亲手做的甜品。”
叶梅难得地扬起笑脸,“好啊!我一定会去。我现在很挑嘴的,你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可是不会赏脸的。”
“喂,我可是甜品店的老板,做的不好吃,店怎么开得下去。居然瞧我,太过分了,臭安安。”正着,她的手机响了,她翻出来看了一眼,脸上突然飞上可疑的红晕,她手足无措地摁掉,并没有接。
叶梅若有所思地看她,却没有追问。
茶抬眼对上叶梅的视线,很快低下去,“没事,没事。”
叶梅挑眉,心想:我可什么也没,什么也没问,你紧张什么?
茶的手机又响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既不接电话,也不抬头看叶梅。
“接呀!干嘛不接电话?”
“啊,哦,接,接。”茶紧张兮兮地着,按了好几次才摁对键,电话通了,然后发出弱弱的一个喂字,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我在z市。”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看、看朋友。”这次结巴了。“那个,我,呆、呆两天。”结巴加紧张。“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回去,不用麻烦你。”有点激动。“呃,嗯,这个,我,我问问。”她抱着手机,红着脸,看向对面好整以暇的叶梅,“安安,你们家这是什么地址?”
叶梅第一次见到茶的这一面,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微眯着眼看她,“有事?”
面对她,茶倒是不结巴了,“安安,我朋友他明天来z市出差,顺便看看我,请我吃饭。他问我明天到哪里接我,我又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男朋友?”
茶一下炸毛了,“不是。”反应过激,声音有点大。
叶梅哦了一声,告诉了茶地址,然后看着茶又变成媳妇模样地向对方报了过去。叶梅心想:这还不是男朋友,骗鬼呀!
吭吭唧唧地又讲了几句话,茶收起手机。她以为叶梅会问,但等了半天叶梅也没问,最后还是她自己沉不住气,招了,“安安,有个事,跟你。”
“嗯。”表示她在听。
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是她爸爸,找来了。你也知道,当时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那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他叫钟凯,是我孩子的爸爸,把我吓了好大一跳。”她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钟凯要负责,和我结婚。可我又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所以没答应,我等孩子出生验了dna再。他脾气好像不太好,当场骂了我一顿,我哥差点和他打起来。我哥和他谈过了,是让我们先培养感情,至于结婚的事,等孩子出生以后再。”
“你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茶有点迷惑地答。
“他对你好吗?相处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好,有时候很照顾我,有时候又老骂我是笨蛋。他好像有点大男子主义,老对我管东管西的。我一不听他的,他就生气,一生气就臭着脸走掉。我觉得他不会再来的时候,他又来了,照样骂我笨蛋,又开始对我指手画脚的,比我哥还罗嗦。”
到那个男人,茶不自觉地腼腆笑着,这让叶梅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看来,茶是喜欢那个叫钟凯的男人,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结果。茶和她不同,虽然缺乏母爱,但身边一直有一个疼爱的哥哥,习惯被人疼爱,习惯依靠身边的人,独立性相对差些,是该找个男人当一辈子的依靠。而她,独立惯了,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没有男人作依靠也没什么问题。
茶是东方卓从城接来陪叶梅的,所以就在别墅里住了下来。茶很想晚上和叶梅一起睡,但被管家婉言劝住了。管家她们两个都是孕妇,晚上有点什么情况又不能互相照顾,而且行动都不方便。所以她的建议是,晚上她在茶住的客房搭个临时的床,夜里好照应着点儿。至于叶梅,自然不需要她多。
句实话,叶梅还真不敢和茶睡一张床,在巴黎的时候,她可是见
识过茶睡觉从床头滚到床尾、枕头被子经常落地的特技能力的。就茶这种睡相,肚子里的还能安安稳稳的成长,还真是一种奇迹。
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孕妇都这样,最近一个多月里,叶梅是天天起夜,就连白天去卫生间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在洛杉矶的时候,有一天夜里起来她迷糊的厉害,灯也忘了开,就把额头给碰了,脚趾磕破了点皮。第二天月和星看到她额头起了一个包,问明原因,天天晚上都要进她房间查检壁灯是否开着,还警告她,睡觉不许关壁灯。
被东方卓强行带回来后,她起夜时的迷糊劲儿一点没变,还有更严重的趋势,因为她有点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起夜。所以她觉得,为了两个生命考虑,一个睡相不雅的孕妇和一个睡迷糊的孕妇,绝对绝对不能住一起,这样很危险。因此,虽然不想和东方卓同房,但她还是默许了管家的安排。
晚上才八点多钟,客房里躺在床上和叶梅聊天的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坐在床前椅子上的叶梅站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回房。
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趁着还没泛困的工夫,叶梅决定泡个热水澡。她正在往浴缸里放热水,东方卓进来了。他把她拉出浴室,按坐在床上,之后翻衣柜找出孕妇睡衣摆到床上,又匆匆进了浴室。一会儿他出来了,又拉着叶梅进浴室,伸手就要为她脱衣服。
叶梅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站着,等着他出去。等了一会儿,等来的不是他的离开,而是他从身后缠上来,吻着她耳后和颈项间敏感的部位。
她闪躲着,但他从身后搂着她,她能躲哪里去。但她仍然倔强地不发任何声音,她就是不要和他话。只是,当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像过去无数次欢爱时一样,四处又摸又碰她身上的敏感点时;还有,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变化时,她错愕地忘了躲开他的吻。她是个孕妇,是个大肚婆,怎么能,怎么可能会引起男人的,这也太离谱了。
就在她不敢置信地晃神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去,男人亲吻抚摸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当她的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轻吟时,当她贴身的衣物被脱去,身体因凉意而微颤时,她脑子才恢复正常的运转,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拍打着他,无力地道:“住、住手,别碰我,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