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一黯,低语,“看你精力充沛的样子,证明我还是不够努力。”
她立刻意识到不好,七手八脚地准备逃到床下去。不过可惜,想法是好的,实行起来比较困难,是相当地困难。毕竟,到嘴的羊肉,狼何时松过口!
于是,她再次被他压在身下,三两下被扒了个净光。再次重演了小绵羊被大野狼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戏码。
于是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小绵羊奋起反抗,再次把大野狼的电脑弄瘫痪,满屏都是顶着东方卓名字的肥猪被小牧童追着狠扁的画面。
到了晚上,不出意外的,绵羊再次被狼拆吃入腹,并留下大量的印迹。绵羊火儿的不行,一咬牙,一狠心,在狼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牙印,证明自己曾到此一游。
如此混乱的争斗,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宣告暂停。因为他们坐上飞机,飞往z城,前去参加东方卓奶奶的八十五岁大寿。
到z城,已是夜间一点半多接近两点。叶梅哈欠连连地被东方卓牵着手走出机场,身后跟着被派来接机的司机,他们仅有的一个行礼箱也由司机负责。坐在东方家接机的专车上,叶梅靠在东方卓的肩上昏昏欲睡。不知道车走了多长时间,直到东方卓叫她,她才睁眼,跟着下车。
实是太困,再加是黑夜,她也没去注意周围的环境,东方卓怎么领她,她就怎么走。后来他们进了一间很大的卧室,东方卓告诉她可以洗洗睡了,她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床边,倒头便睡。什么洗不洗,换不换衣服的,反正现在对她而言睡觉最重要。
第二天,她睡饱了,人精神了,就开始不
安,也没工夫去管自己为什么会穿着男式睡袍醒来。
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她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很快流水声停止,浴室里有人出来,感觉床陷了一下,她问:“几点了?”
“十点零七分。你要不要去冲个澡?”
“嗯,等下再说。今天我可不可以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鸵鸟的过了头。
“中午要去见爷爷奶奶,在那边吃过饭再回来。”
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退缩的呢!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跑第二次,不是吗?自我安慰完毕,她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没有选择盛装打扮,直接从带来的行李箱里翻出紫色秋季套装穿上。她想着,这套衣服好歹是名牌,估计不会太丢东方卓的脸。她脸上只简单擦了平时爱用的保湿滋润霜。反正她也不会化妆和穿衣打扮,所以决定素面朝天地出现在东方家的长辈们面前。
对于豪门世家来说她太过朴素的行头,东方卓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还送给她一句“很适合你”的评语。之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拉了她到隔壁的房间,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的贵妃椅上。她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好奇地欣赏起面前透着古典味儿的梳妆台。
梳妆镜前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绘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匣子,东方卓伸出手,视若珍宝地轻抚过匣子的周身,然后轻轻打开,揭开里面暗红色似绸缎的一层,只见里面躺着一支造型为碧绿梅花的银钗、一对莹润的玉镯和一条纤细的带有蓝色泪滴状项坠的项链。
“好看吗?”他轻声问。
“很好看。”她下意识地答。
他拿起一个玉镯套进她的右手,再拿起另一个套进她的左手。
“这是?”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这是妈的心爱之物,她说这是要传给儿媳的东西,别人谁也不能拿。以后,它们就归你保存。这橦两层的别墅是妈生前的私人财产,她走的时候留给了我。每次回z城,我都住这里。”他一边解释,一边又把项链拿起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即便她有过多种猜测,可还是没想到东方卓会把她母亲的遗物亲手替她戴上。她不是傻瓜,他的意思这么明显,她不会不懂。他在告诉她,他先前说要当真夫妻的话不是谎言。这一刻,她不想再细究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别有所图,只愿意相信此时此刻的他。
她心中的不安立马烟消云散。她只是个普通女人,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要貌没貌,东
方卓能图她什么呢?既然他说要当真夫妻,两个人确实又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这样吧!依了他,做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往后或许会发生什么变故,那也只是将来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想太多只能是为难了自己而已。
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如果东方卓对她有几分真心,那就是她得到了一个优秀的丈夫。如果东方卓只是在演戏,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于他,换来他对她短暂的好,她也会觉得值得。毕竟,这个世上肯对她好的人一共也没几个。虽然他很喜欢欺负她,可是他的欺负除了带给她恼和羞,可更多的是令她觉得温暖。
午饭前,他们依约出现在东方卓爷爷的大宅子里。
东方卓的爷爷仍然坐在轮椅上,苍老却威严依旧。他的严肃冷然和庄严不可侵犯,同三年前一样,没有一点减弱的迹象。他右手边的位子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一眼看上去和蔼可亲,脾性温和。所以说,东方卓的爷爷和奶奶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两极化。
东方卓牵着叶梅的手站在两位老人面前,“爷爷、奶奶,这是我的妻子叶梅。然后侧头看叶梅,“叫爷爷奶奶。
叶梅不慌不忙地叫了爷爷奶奶。
爷爷的严肃冷然依旧,像没看到叶梅一样。
奶奶可急了,骂了一句“别扭的糟老头子,然后笑呵呵地探身握住叶梅的一只手,拍拍了,“哎哟,奶奶的乖孙媳妇,你可终于来了。来,来,来,跟奶奶到花园走走,说几句知心话,别理这个没眼力见儿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