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拐过转角,厉蓁蓁便在一股强大力量控制下身不由己,硬生生栽进宴芜怀中。
纤弱身躯被宴芜宽大胸膛包裹,有力的双臂环绕,丝毫动弹不得。
宴芜低头,双眼炯炯,霸道吻下来。
厉蓁蓁顷刻间一片空白,不自觉仰头去迎。
但最后关头,她还是清醒过来,别过头躲开了。
她不久前与陆秉一同进食,怕是嘴巴里还残留有冰清草。
虽然不知道分量还残留多少,但宴芜伤了元气,正虚弱,她不愿因为自己再给他的身体雪上加霜。
宴芜被婉拒,有力的臂膀瞬间松懈下来。
他第一次不管不顾,融了内心那座冰山,正视一直逃避的情感,鼓足勇气表达,便遭此无情婉拒。
他三分愤慨七分心痛道:
“也对,你自然是不愿与我亲近。
“刚才与陆秉行鱼水之欢,这会儿与我这半个太监两相对比,自然嫌弃得很。”
厉蓁蓁抬头与宴芜对视:
“当然不是!”
宴芜决绝转身。
厉蓁蓁本能从后背抱住他:
“宴芜,我从未嫌弃过你。”
“那么便是同情可怜我?”
“只是觉得可惜……”
厉蓁蓁后悔,怎么就把最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了呢,不该这么说的。
宴芜脚步向前。
厉蓁蓁用力抱住。
“你这个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想要利用我帮你拿到那本,帮你父亲翻案,才会如此吧?
“你刚刚的本能反应已经暴露了最真实的你。
“你不是厉蓁蓁,自然没有那么憎恨陆秉。
“你留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不舍这个痴迷了你四年的男人?”
宴芜用力掰开厉蓁蓁的手,挣脱她的双臂:
“从今往后,你休想再利用我。”
厉蓁蓁眼睁睁看着宴芜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内心空空的,说不出的酸楚。
回到房间,厉蓁蓁走到床榻前,掀开床幔,怒视带着笑容酣睡的陆秉。
她真想现在就阉了他,向宴芜证明。
第二日陆秉去上朝后,厉蓁蓁找崔展密谈:
“崔展,有个忙,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忙。”
本来这件事宴芜去做最合适,无奈昨晚宴芜误会了她在利用他,怕是不会再帮忙。
“夫人请讲。”
“我需要你潜入穆……我家的老宅,暗中寻找被清河郡主藏起来的一本。”
崔展听完厉蓁蓁的简要介绍,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帮我,是想要我查清楚十多年前掳劫女子罪行的罪魁祸首,为你的至亲报仇;
“我父亲的冤案看似与此事无关,但这其中却是暗藏联系。
“在石窟中,魏德明亲口说过,厉高远和陆秉是‘那位’的左膀右臂。”
崔展反应迅速,抓住了重点:
“那位?”
“是,我怀疑‘那位’就是陷害我父亲的罪魁祸首,他才是真正的卖国贼。
“有关他的身份线索,极有可能就藏在那本之中。”
崔展毫不犹豫:“今晚我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