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冬雪，拜见世子夫人。”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几人连忙收起笑容，被压在身下的两个婢女更是连忙推开春枝夏荷，与穆灵悦行礼。
她们同样身为穆灵悦的贴身婢女，只不过穆灵悦外面的铺子还得需要有信得过的人去打理，秋叶和冬雪略懂一二，穆灵悦便让她们去管理铺子，隔一段时间回来汇报一次情况便好。
今日也正是秋叶和冬雪汇报经营状况的时候。
“瞧你们笑得。”穆灵悦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对待两女，笑眯眯地说道：“这在外面待了段时间，又听得了什么笑话回来逗弄人了。”
秋叶性格倒是与春枝相差无几，笑着抓了抓脑袋，凑到穆灵悦的跟前，将自己先前在大街上听见的事情那么一说。
“真的假的？”
穆灵悦顿时瞪大了眼睛。
哪怕是她，此时也难以维持自己素来的神态。
“那还能有假吗，整个京中可都知道二小姐和翠珠的事情了，不过，以前在府上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出来，她们两个居然是那种关系。”
秋叶原本就能说会道，这会也是活灵活现地在穆灵悦的面前演了一遭。
看得穆灵音是连连摇头。
硬是没想到自己那妹妹有磨镜之癖。
不过很快，穆灵悦便将其中关窍想了个明白，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我那二妹妹怕是没这个癖好，更像是自作自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在马场上，穆灵音就承认自己带了春药，又那么毫不顾忌地使了药，这样一来，十之八九，是那药物起作用了。
“不对。”
穆灵悦坐在软榻上，沉思片刻后微微摇头。
她是学过医术的，虽说当时的确没有反应过来，但更是说明那药粉根本就没有那么猛烈。
不然的话，当时遭殃的，可不会是鸿雪一个。
怀揣着心中的疑惑，她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一直坐在桌边装作喝茶模样的宋淮安。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件事情和宋淮安没有关系，现在的宋淮安怕是早就凑过来哈哈看戏了。
哪里还会坐得这么安稳。
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回想起来，按照秋叶回来的时间，那在她从马场回来的时候，京中应该也已经传遍了穆灵音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这中间要是真没有其他人的手脚，那才叫奇怪呢。
穆灵悦扭头，淡定地看着宋淮安，开口道：“夫君，我觉得很奇怪啊，我那二妹妹的药粉你我都闻到过，如果是自作自受，那药粉的药力应该会更强才对吧？”
要是她没有学过医，兴许还真的会被以为穆灵音这事是自讨苦吃，就这样被糊弄过去。
宋淮安捧着茶杯，轻咳两声：“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老天爷见不得她作祟，毕竟像她这样的小人，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他语调稀疏平常，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流言传播的速度有多厉害。
寻常人家就算是出了事情，传得再快，也有个过程，一点点散布出去，可有了宋淮安的推手，一切可就不一样了。
谁叫穆灵音非得找穆灵悦的麻烦呢。
这次也就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