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真不给钱也说不过去,毕竟还在这个家里住着,一时也不能出去。
杨柳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将怀里的铜板都给掏了出来,递到老太太的怀里,对老太太道:“娘你收着吧,以后咱们家要顿顿吃白米饭。”
老太太双手捧着这二百多个铜板,瞅瞅杨柳,又去瞅其他人。
偷偷凑到杨柳耳边低声道:“乖闺女,这些钱我帮你置办嫁妆去,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别气了啊。”
气……嗯她好像需要生气呀。
杨柳回过声,对着申氏冷哼一声,起身往自己房间走,进了屋子立马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杨柳在屋子里转悠,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外面的老太太才敲了门进来宽慰她,还端了一碗手擀面进来,杨柳也就顺坡下驴了。
主屋里。
杨青山抽了好几口烟,发现阿松还坐着低头剥花生,他心里更是不喜。
“你家在哪儿?”
“在这儿。”阿松乖巧应答。
娘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杨青山又抽了口旱烟,平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你家里还有啥人?”
“有娘,有我。”阿松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将剥开的那粒饱满的花生米摊开放在掌
心,仔细观察着。
杨青山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没啥结果,无奈探口气,对阿松摆摆手:“去玩吧。”
阿松高兴起身,朝着杨柳的屋子跑去。
瞅着他的背影,杨青山摇头叹气。这个傻子,往后柳儿可咋办……
哎……
阿松跳到杨柳的房间,也不顾老太太在,高兴地冲到杨柳的身边,伸出带有薄茧的手掌给杨柳看:“娘,这颗花生米最大!”
杨柳伸头去看,那花生米果然又大又饱满,“阿松真厉害。”
“给娘吃!”阿松说着,就将花生米塞进杨柳的嘴里。在杨柳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收回了手,高兴地又掏了一节花生坐到凳子上剥了起来。
杨柳慢悠悠嚼着,扭头就瞅见老太太正扣着头皮,双眼怒火熊熊烧。
“你头痒啊?”杨柳问道。
被杨柳这么一提醒,老太太才发现自己头是真的痒,便应了:“这几天没洗头了,痒。”
说着,又狠狠瞪了对面的阿松,瞅着他还在剥花生,心里更气了。
个傻子,祖坟冒青烟了能娶到她家柳儿!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走,我帮你洗头。”杨柳说着,站起身就去拉老太太。
老太太脸上
满是惊恐,紧紧盯着杨柳,抓着杨柳的手都在颤抖。
下意识去摸杨柳的头,声音带了哭腔:“柳……柳儿我……你咋了……别吓娘啊……”
杨柳:“你是不是不乐意啊?”
瞅着杨柳生气了,老太太赶忙找补:“乐……乐意……”
“那就走。”杨柳说着,霸气地拉起老太太,往院子里走。
杨柳端了个木盆,从灶台往木盆里舀了水,调好温度,端到院子里,让老太太蹲下来,解开头发,她又进了屋子拿了洗涤剂,用毛巾淌水往老太太的头上淋。
老太太的头发有些稀疏,没两下就整个打湿了。杨柳倒了洗涤剂到她头上,用手帮她搓洗着。
左搓搓右搓搓,手上起了一些泡沫,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