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年5月23日,星期四,夏津县最高气温3度,最低气温22度,晴,阵风风速最高达30公里每小时。
昨天上午八点多我老公穿上了我俩5.20买的新衣服,就去参加岳兴金父亲的出殡仪式,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回来。看到他满脸的汗水狼狈样子,很是心疼。
“赶快喝点水,歇一歇吧!”我关心地催促他道,“天热,时间又长,确实很辛苦啊!这排五的丧事也真够熬人的呀!”
“是啊,渴死我了!”他擦了一把汗,坐在沙发上喝水,脸热得通红。
我轻轻地摸着他的脸,“我老公又帅了,皱纹也没有啦!”
“李帅说,张老师比以前得瘦十多斤吧,年轻了十几岁呢。”
“可不是嘛!他还真有眼力见儿。”我笑着说,“别人夸你衣服没有?”
“夸了,他们说张老师穿着越来越煞利(“煞利”,干净利落的意思),有小媳妇儿打扮着,越来越年轻了。”老公坐在沙发上喝了点水,脸也慢慢没有那么红了。
我看到他的上衣并没有被汗水浸透,说:“这件上衣好舒服吧?”
“舒服呀!就是站在太阳底下晒着也不热!”永军赞叹道。
我心里一紧,说:“一分钱一分货,我以后不再给你买便宜货啦!”
“没关系的。我穿什么都行!”永军笑着说,“这裤子也比以前的那条速干裤舒服。”
“咱俩以后就穿牌子货,能穿多少呢!”我说着说着,突然产生了一种年老迟暮的感觉,有点淡淡的伤感。
“就这样说好了!”永军说。
“咱以后在生活上就不再省着细着啦,孩子们也都成家了!”我感慨道。
永军说:“是啊。我这就去做饭。”
“你把衣服换上吧,舒服!”我说,“别弄一身油烟味儿!”
“嗯,我穿上璐璐给的那身睡衣,得劲儿!”
老公去做晚饭了,我自己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姊妹多。新衣服只有大年三十才有机会穿上一件,平时都是姐姐穿小了,给妹妹穿,直到衣服穿破了为止。八十年代那新衣服也大都是母亲自己亲手织的粗布,多是花条的家织布;后来母亲就去夏津城布店里买了花洋布或者的卡、晴纶等布料,给我们姊妹裁剪缝制新衣服。直到我1991年10月21日结婚,我才买了两件成品衣服。一件方格子粗呢子外套,一件红色的西服上衣。当然也不是什么品牌货,其余的衣服都是母亲替我缝制的。
后来呢,生活一度都是月光族。对于穿衣服也就是要求合身,干干净净地,从没讲过多高的质量。
2012年以后,我个人虽然经济上好多了,可是终究没有穿衣上的高要求,偶尔买件上百甚至大几百的衣服,也觉得肉疼得很!
总之一句话,艰苦朴素的传统一路领航!
我老公张永军在认识我之前,他穿的衣服好像都不是什么便宜货,虽然颜色款式有点老气横秋的。
之后,我自作主张给他买的衣服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款式。每次他都是高高兴兴地穿着,也从没嫌弃我买的有多便宜。
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他放弃了自己的穿衣标准,附和着我这个小女人,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
“吃饭了,小二妮儿!”
“知道了!”
我知道:这一衣一饭都是爱呀!永军用他独特的包容呵护着我,温暖着我们的余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