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怒气冲冲的来找王允商议,王允见状,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设宴款待。
席间,吕布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几十杯下肚,王允忽然问道:“不知太师可曾将乌金奇甲交给温侯?”
不问还好,这一问,却正好触动了吕布的痛处。
又是一杯闷酒下肚,吕布恨恨的摇头,道:“未曾。”
王允故作叹息:“唉,董太师的记性也太差了!”
这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吕布再也忍不住了;怒气攻心,酒意冲脑,他“砰”的一声把酒杯摔到地上,喝道:“老贼的记性哪里差了!他分明是眼馋宝甲,自己贪了去!”
王允斥退下人,佯作惊慌,道:“温侯慎言,岂敢辱骂太师?一但让太师知道了,我等性命不保矣!”
这话表面上是在劝吕布,实则暗怀挑拨之意。
吕布果然上当,他自诩英雄盖世,此刻却要处处受人压制,连话也不能随便说,真是越想越怒。
盛怒之下,吕布血红着眼睛,道:“终有一天,某要手刃老贼。”
王允越发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一把捂住吕布的嘴,道:“温侯醉了,这是在说醉话呢!老夫可什么也没听到。”
吕布怒气正盛,一把推开王允,冷笑道:“醉话?哼,司徒且好好看着,某必手刃老贼!”
王允见火候已到,遂到房门外左右查看;发现无人之后,将门窗紧闭。
看着王允的一番动作,吕布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司徒这是……?”
王允下拜道:“温侯且听一言,董卓欺君罔上,罪不容诛;如今老夫早已秘密联系救国义士,欲杀董卓。怎奈老贼怕死,随行必有铁甲猛士护身,王允实在无计可施;如今有温侯相助,定可一击功成!”
吕布一听,酒意却是散了三分,有些犹豫:“吾虽深恨老贼,怎奈曾拜他为义父,有父子名分;如若杀之,恐为天下之人耻笑。”
王允冷笑,当日丁原丁建阳便和没有父子名分吗?可他还不是死在方天画戟之下。
见吕布似有悔意,王允又道:“将军姓吕,老贼姓董,哪有什么父子名分?老贼强占将军宝甲之时,可曾想到有父子名分!”
那乌金奇甲乃是吕布痛处,此刻被王允一提,吕布果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
见吕布脸色阴晴不定,王允又加了一把火:“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如今天子为老贼所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公若能干此事,铲除老贼,天子必定龙颜大悦,那时候,何患不得显官!”
好一个王允,不愧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这一番话中,先以遗臭万年威逼,再以流芳青史利诱,最后更是用高官显位来打动人心,吕布狼子野心,怎能拒绝?
王允见吕布意动,最后又在火上猛浇了一把油,道:“以老夫之见,此事若成,凭将军的勇武,就是担任‘天下兵马大将军’之位,也是绰绰有余。”
大将军,古代领兵之最高统帅。始于战国,是将军的最高封号,汉代沿置,职掌统兵征战。
王允不仅说了“大将军”三字,还在这三字前加了“天下兵马”四个大字。这几乎就是明着说了:吕布呀,要是杀了董卓那丫的,大汉朝的兵权就归了,武将的最高职位也归了。
这番话一说,狼子野心的吕布哪里还顶得住?
赤红着眼珠子,吕布拔出随身佩剑,刺臂出血为誓,冲王允道:“愿听司徒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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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投奔袁绍,却发现袁本初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又兼之手下派系林立,实非明主;遂照当日约定,来汝南见李峰。
李峰大喜,在寿春城中设宴为荀彧接风洗尘。
今非昔比,李峰在短短一月的时间里,拿下富足的寿春郡;一时间天下闻名,诸侯瞩目,已有一飞冲天之势;自然,留下荀彧的把握也大了很多。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之际,忽有亲卫送来长安密报,李峰看完,暗道:“历史没有偏离它应有的轨迹,董卓老贼终究还是死了!”
诸人好奇,什么样的密报这样急切?非得在酒宴之中禀报?
见状,李峰便令亲卫将密报传阅。
看毕,诸人俱是惊呼:“什么?董卓老贼死了!”
又惊又喜,惊的是董卓昔日力敌十九路诸侯联军尚且无事,如今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喜的是,国贼终除,天下总算减少了一点纷争。
郭嘉第一个反应过来,道:“老贼一死,西凉军中无人再有董卓威望,必定会四分五裂,烟消云散。”
诸人细思,纷纷点头,陈宫道:“的确如此,可是长安城中兵马不多,一但董卓部将兴兵复仇,吕布虽勇,却也抵挡不住。”
程昱接口道:“董卓一死,长安城又守不住,眼前就有一件要事必须去做。”
郭嘉,陈宫,荀彧三人同时笑道:“巧了,我也想到有一件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