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被保安扯开,贺承这才注意到自己在严津家门口。
保安已经把人送到地方就走了,也没说一句废话,丢下贺承就不管了。
严津还没睡听到了动静出来,就看到贺承浑身狼狈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你搞什么,大半夜的,你装神扮鬼吓唬谁?!”严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搞半天是贺承在这装神弄鬼。
贺承也没好态度,火气一下子就来了:“谁他妈装神弄鬼了?!我他妈是被贺川搞的,他把我搞到你家门口来的!”
“贺川?”严津抿了抿唇,想了一会,说:“你先进来说吧,别站在门口。”
进了门,严津给他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说:“你今天不是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么,怎么搞成这样回来。”
贺承说起这事肚子里也都是火,他今天平白无故被贺川算计,还被他摆了一道,甚至挨了他不少拳头,这个贺川从小就是这样,说不过他就动手,关键是他也打不过贺川。
他每次都在贺川这里栽跟头,不管哪一次都是这样,他好像永远都斗不过贺川。
贺承越想心里越恨,他对贺川的怨恨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恨不得咒死贺川。
“你说话啊,怎么搞成这么这样,你打架去了,身上这么多伤?”
“什么打架,这都是贺川搞的。”贺承恨恨的呐了桌上的烟,娴熟拿出一根就抽了起来。
那是严津的烟,这种烟可不便宜,可是严津抽的。
贺承抽了几口感觉味道不错,说:“严津,你可以啊,这烟,什么牌子,没见过,还是英的。”
贺承原本就是在国外留学,自然是看得懂,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生活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常说英语,很多东西都忘记了。
他看了一眼,只能看出大概是一个牌子,国内不常见,估计又是什么进口的。
看看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这个严津的生活是他以前的生活,现在他却是想都不敢想了。
想到这里,贺承心里更不平衡了,凭什么这些人的生活比他好那么多,而他要造这么多罪,尤其是贺川,贺川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就连今天是贺老头的葬礼,他也不通知他一声。
这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贺川就他妈是诚心的。
贺承是越想越恼火,严津看得出来他这会心情不好,说:“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你这不是都去了么,怎么,身上的伤是贺川做的?”
“你也太惨了,参加自己父亲的葬礼却还要挨这么一顿大,你不是吧,贺承,被贺川欺负得这么惨?”
严津肆无忌惮当着贺承的面嘲笑他,他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还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好笑。
严津弹了弹烟灰,“你要是喜欢这烟,放心,我那还有,不过在房,你要的话我上楼给你拿。”
贺承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说:“那就多谢严总了,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呢,严总,这点不够啊,我这手头上又有点紧,你是不是应该再给点?”
贺承转眼又跟严津要一笔钱,而严津又弹了弹烟灰,冷笑了一声,说:“贺承,我想我之前也给了不少,你都花完了?你这样搞得我也有压力,我给你钱是叫你办事,不是养儿子,你看看你今天又做了什么,这就来找我要钱?这不合适吧。”
严津这话就是不想给钱了。他已经给得够多了,这个贺承的胃口是一次比一次大,要不是怕节外生枝,严津之前次次都给了,但是现在他不是很想给。
这个贺承对自己是没有一点点认知的,严津的耐心都要被他耗尽了,要不是考虑到现在时机不对,他直接处理掉贺承。
这个贺承留着就是祸害,迟早会出问题。
“严总,你是不是搞错了,当初是你求着我来的,怎么,现在利用完了,不想跟我合作了?严总,你这样不行啊,翻脸不认人,你跟贺川又有什么区别?”
严津就笑了,说:“我跟贺川有没有区别,你不是最了解?何况贺承,这可不是我选择的,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而且我也给过机会,你看这么久,你想要钱,我也给了你不少了,可你现在怎么做的,我也没见贺川有什么影响,你的办法呢?你说的要搞垮贺川呢?”
“大家的目标都是贺川,你要拿回贺家的东西,但你爹现在人都没了,又不能帮你,你还有什么能跟贺川斗的?”
严津也想知道贺承到底还能做什么,他是一次次相信他,可一次次失望透顶,他还给了不少钱。
现在贺承伸手找他要钱已经上瘾了,动不动就来找他要钱,严津自己都烦了,尤其现在看到贺承,他是越看心里越窝火,心想着贺川怎么就没把他打死算了,居然还手下留情。
严津看着贺承这副样子,也没什么好脸色,眼神也沉了下来,说:“贺承,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也给过很多次机会了,可你都没做到,你这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