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的条件还是差点,要是有车的话,走省道往返县城也很快,禾姐你还是应该住到城里去。”
据他所知,姚广源记在县城就有房有家,经常回城住。
陈青鱼说道。
景青禾摆着手,进卫生间洗了把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贪睡,有那个来回折腾的功夫,我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她指了指自己卧室旁的另一扇门:“那间房,你自己收拾吧,我得午睡了。”
“好嘞禾姐。”
陈青鱼进了小房间,顿时愣住。
房间里有一张桌,还摆着件之类的,说明这原是景青禾回家后的房。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单人床,连床单枕头都是现成的。
显然,景青禾这是早就备好的。
恐怕,去年他来牛山乡工作的时候,禾姐就准备下了,只不过当时他婉拒了住到这儿。
收起心头暖意,陈青鱼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也觉着疲了,便也躺了下去。
大约这两天实在是精神疲劳得很,一挨枕头,很快他便睡着了。
朦胧的梦境迅速涌来,恍恍惚惚间,他看见了余浅荷,看见了小护士魏春花,甚至还有寡妇王秀玲那一抹丰润白腻。
最后,所有的景象都消散,只剩下一个女人,竟然是禾姐。
梦中的禾姐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那股清幽的香味,甜甜腻腻的,萦绕着他。
大约是入了秋,天气凉下来,睡梦之中,他仿佛感到一股秋露甚浓,凉习习的,他下意识便去摸被子盖,这一动,顿时便清醒了,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哪有什么秋露!
哎!
陈青鱼既恼火,又有点尴尬,赶紧跳下床,翻包裹找到干净内衣裤,换上之后,又侧耳聆听,外面一片安静,知道禾姐还在午睡,他这才放心,蹑手蹑脚出门。
进了卫生间,找到应该是洗衣服用的搪瓷盆,小心接了一盆水,开始洗内衣。
“小弟。”
忽然,一声低低的,语调很是复杂,既有玩味,又带着一点小戏谑的唤声,吓了他一跳!
陈青鱼猛抬头!
景青禾穿着一身雪纺睡裙,神情里是一股刚睡醒的慵懒,双臂抱在胸口下,托住丰盈雪涛,正微眯着眼睛看他,眸光如水,透着好笑的味道。
陈青鱼恨不得把头埋进盆子里,赶紧用手盖住刚开始洗的内裤。
“小弟,大中午的,你洗什么衣服?哦……”
她竟拉长了声调,十分促狭,“是内裤呀!你害个什么羞,你光屁股姐都见过!”
哎,她竟不叫他的名字,改叫他们小时候的称呼。
小时候,禾姐说他们名字里都带“青”字,做姐弟再合适不过,便总是唤他小弟。
后来,禾姐去京城读大学,等到再见时,年纪也大了,很难再如儿时那般亲切称呼了。
“慢慢洗吧,记得洗干净点……”
景青禾强作轻笑,转身离开,只是她霞飞双颊,倒像是落荒而逃。
陈青鱼面露苦笑,心中有些懊恼。
这事儿要是传回大院,他就没脸见人了。
他狠狠搓着手中的内衣,将自己的羞耻感全都揉进了水里。
重新感觉到清爽之后,陈青鱼这才打开房门,一眼便看见沙发上的禾姐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个地方。
“乡里的条件还是差点,要是有车的话,走省道往返县城也很快,禾姐你还是应该住到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