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闲话可聊,陈青鱼苦笑着看向身侧的玉人。
“禾姐,我那屋的床单你给洗了,那今晚我用啥?”
拜访还在几天后,但眼下这件听起来很小的事,却让陈青鱼有些不知所措。
谁料,景青禾偏过头来的,眯起眸子看着他,神情里带着几分妩媚道:“怕什么,我那张床,正好有两个枕头……”
这一刻,陈青鱼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两个眼睛瞪得老大,磕磕绊绊道:“禾……禾姐,要不我还是睡客厅吧。”
他哪能想到,景青禾会说出这种大胆的话。
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问。
只是景青禾神色古怪,嘴角不住抽动,没一阵她竟捂嘴笑出声来。
雪涛随着她的笑声不住晃动,真丝睡袍的领口来回晃荡,只差几点便要将大片乳白展露而出。
陈青鱼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貌似是被耍了!
“你想得倒美,我今天下班早,给你买了一套新的床单被罩,你自己去换上。”
“人小鬼大!”
景青禾娇嗔一句,在陈青鱼的额头轻敲一下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咚——房门关上。
不过那一抹淡淡幽香,并没有因为景青禾的离开而消散,似是腻在了鼻尖,甜在了心头。
陈青鱼叹息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好歹也奔四十的人了,却在禾姐手下屡战屡败。
禾姐说得对,打小在大院里谁都能慑服的禾姐,只被他克,如今倒是反过来,这叫还债……
简单洗漱一番,换好寝具,陈青鱼躺在了房的小床上。
眼下唯一的困难点,在于只要姚广源在位,一定会死死卡着他。
这是前世已经发生过的事。
“姚广源在牛山乡根基深厚,又不能把禾姐牵扯进来……”
陈青鱼前世在基层摸爬滚打,虽然远谈不上成熟的政客,但也早非冲动无脑的愣头青。
在人情世故的官场之中,只凭着一腔热血是不行的。
幸好,这一次,他没有提交检举信,否则若是落在了姚广源的手中,那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采摘园计划就彻底不可能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等去双河县拜访过那位禾姐口中的老领导后,再作决定。
夜深,他索性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房内无处不在景青禾的气息,这让他的头脑有些纷乱。
幸好这被罩是新换的,要不然今夜,注定无眠……
日子往前推进着,虽然按照日程他可以提前两天休息,但是停不下的性格,还是令他每天都会去农林站和牛山坡山看看。
而在明确的表示不需要再进补之后,魏春花也不再熬鸡汤。
然而,小护士另辟蹊径,每天提前下班来到农林站,等陈青鱼送她回家。
“陈哥,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看?”
坐在后座上,魏春花双臂环在陈青鱼腰间,俏生生问道。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这不是要去县城了吗,总不能穿着护士服去吧,听说城里的女人可时髦了,你就是城里来的嘛,还是省城那种大城市呢,所以问问你。”
小护士小腿在一侧晃荡,两个小辫轻甩,脸上带着几分紧张。
女为悦己者容,她不在乎自己到底时不时髦,准确的说,她只想知道陈青鱼对她的看法……
没过多闲话可聊,陈青鱼苦笑着看向身侧的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