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破庙里,无人说话。只能听到烧的木柴发出的吡啵之声。那赶车人抄着手,姿态随意地依靠着一个木墩,时不时看莫茵与青竹一眼。
时间慢慢地流逝。莫茵担心追兵追来,不敢过多停留,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莫茵对那赶车人道:“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吗?”
那赶车人抬起头,朝莫茵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继续上路?你只能走到这儿了。”
莫茵一下警惕起来,拉着青竹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那赶车人随即也站起来,盯着两人阴险地咧了咧嘴,“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你想干什么?”青竹护在莫茵面前。
那人见她不自量力,忍不住抬起头哈哈大笑,“没想到,我赵老六艳福不浅。居然一下得了两个美娇娘。”
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来,缓缓朝着莫茵与青竹走来,“老实点,让大爷我爽一把,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些。否则,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茵这才意识到,这人是想杀了她。不但想杀她,还想再杀之前污辱她。她在惊恐害怕间想明白了章素为什么那么好,要帮她逃出宫。原来最终目的竟然是杀了她。
“小姐快走!”青竹把身后的莫茵往门口一推,便朝着那人扑过去。
这赶车人原本是个专门收钱杀人的杀手。这次是收了章家人给的银子,叫他在半路上杀了莫茵,并且一定要毁尸灭迹,叫人看不出被杀的是谁。因此才走了这么远。方才想着在破庙里趁机把莫茵和青竹一起杀了,再点把火烧了她们的尸身。便回去领剩下的赏银。可见了莫茵的容貌,因许久不曾找女人泄欲,见她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标致漂亮,便起了那色心。想这先奸后杀。
青竹朝他扑过来,他没有一刀杀了她,而是把她一挡,一掌打在她脖颈上,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莫茵见青竹被他一下给打倒在地,吓得脱口惊呼,“青竹!”
那人提着刀满脸淫笑朝她走来。莫茵顾不得许多了,夺门而出。在黑暗中也辨不明方向,顺着一条路朝前跑去。
然而她到底是个女子,脚力不够快。转眼间便被那人给追上,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给拽了回来。
莫茵被他拖在雪地上,朝着那破庙走去。惊慌无措的尖叫响彻黑夜。
那人狂妄地大笑,“叫吧,叫吧,小妞儿。你越叫得欢,爷待会儿就越带劲儿!”
莫茵这时候后悔听章素的话也来不及了。她的心被惊恐占据。那人把她拖进破庙。像丢一个玩意儿一般,丢到火堆旁。
她的手按在一根烧的木棍尾端,求生的本能叫她捡起那根烧的木棍,朝着那人扔过去。
那人不妨她还有勇气反抗他,一团胡直扑向他的脸。他虽然躲闪的快,衣服还是被烧着的木棍烧了一片。
他顿时怒火中烧大步朝莫茵走过来,一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抬手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口中骂道:“臭婊子!敢对你大爷我动手!”
莫茵被他打的眼前一片晕眩金星。感觉到他的手在扯自己的腰带,挣扎着清醒了一点,奋力反抗,“你放开我!禽兽,放开我!你敢动我我杀了你!”
那男人却阴狠地笑着,抬手又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见她浑身软绵绵地下坠,再无反抗的力量,才把她往地上一推,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口中道:“等爷玩够了你这贱人,肯定会放了你,送你上路!”
莫茵模糊中晃动的视线中看到男人朝自己压过来。伸手推他,口中呓语,“章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叫我死也死个明白……”
男人一边解着她的衣服,一边淫笑道:“死个明白?小妞儿,谁叫你招惹了宫里那位章淑妃,她出钱买你的命。大爷我接这桩生意,可是接的划算哪。先玩你一次,再杀你,叫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儿也不枉你来这世上一遭。”
“不要……不要……”莫茵拼着一口气拽着胸口的衣服,保护自己的清白,却渐渐的双手使不上力。
……
而此时,韩戒面对着人去楼空的明月阁,万分难以置信,莫茵竟然学着她姑母皇后当年那样,逃出皇宫了。
可他不再像当年那样,有心放他母后离开。他呆怔了片刻,立即下令全城搜捕。并传旨把莫骏招了过来。莫骏一来,他便愤怒地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是不是你协助茵儿逃走了?”
莫骏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茵儿逃走了?”
“装的倒挺像!”韩戒的双眼盛满愤怒,“如果没有人帮助她,她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我妹妹为什么逃走了?若不是你对她不好,她为什么要逃走!”莫骏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即也心头火起。
“我对她不好?我恨不得命都给她!”韩戒怒吼道。继而又揪住莫骏的衣领,“把她给我交出来,一定是你帮助她逃走的。除了你,她还能找谁帮忙?还能找谁?!”
莫骏满脑子都是妹妹不见了,却被韩戒在这不分青红皂白地逼问,他也顾不上许多君臣之礼,握住韩戒的手腕,把他扯开,指着他怒声道:“我还要问你要人呢!我妹妹若是在宫里过的开心,又如何会不顾一切逃走?现在人不见了。你扯着我问我要人,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韩戒又气又急,看莫骏不像在说假话,“当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