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光惊醒,然后发现眼前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世界,他依然心有余悸,难道等一下这个世界又会改变,他呆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从那个应该是梦的场景中走出来,因为那个梦真的太真实太恐怖了,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无数的轮回,他感觉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当然了,这样一动念小时候好似也有过这样的梦境,至少他记得读的时候就有做过这种类似的梦,因为梦得太过于真实太恐怖所以他才依然记忆犹新,而且,特别印象深的是有一个梦老是在提说十五年后,他记得当时应该还很小,所说的十五年后其实应该也早已经过去了,但这个意念却还一直残留在脑海中,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本身就只是一个梦。
欧阳光有些迷糊,哪怕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认自己是应该是醒着但也难以定义其真假,他还老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好像被隐藏得很深很深,深到只能隐隐感觉到一丝丝什么。
他呆呆的躺着看着眼前的场景,这应该是医院,他心想,因为这场景很熟悉,当然这都是在电视里看的场景,有阳光微微倾斜着从旁边的窗口照了进来,窗外是一半的蓝天一半的树叶,微风吹过,拂得树叶微微摇晃,然后他再仔细打量眼前的场景,一张病床,一张桌子,身边是医疗器械,他的手上插着针管,连接的点滴还有一半,那白色液体顺着细管滴落,点点滴滴,他动了一下,感觉身体酸痛,更是头部,虽然躺着,但依然能感觉到头重脚轻,脑袋里嗡嗡作响,稍微摇了一下,头痛欲裂,他以不想再动弹,只是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呆呆的盯着天花板,那一场梦,还是让他耿耿于怀难以平静。
过了差不多有几分钟的时间,有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欧阳光听着声音看了过去,那个护士看到他微微一笑,虽她戴着口罩无法见其笑容,但眼睛往下弯的弧度还是让欧阳光心里一暖。
“你醒了!”那护士轻声细语,声音很好听。
“嗯!”欧阳光应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说着护士以走到床边,看着盐水瓶。
“全身酸痛。”欧阳光动了一下身体,以表明他言之有据。
“嗯!”护士轻轻嗯了一声,不知是什么原因,欧阳光听着都特别亲切。“你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她说了一句,就转身出去。
过不了多久,医生就进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他走了过来,看了看身边的仪器,然后看了看欧阳光,问了与之前那个现在也在旁边的护士差不多的问题,欧阳光如实回答,那医生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说了些不知是否职业用语的关切词汇便转身离开,连同那位护士,此时的欧阳光,又只是一个人呆在病房里,他看了看点滴,又看了看窗外的边框风景,转既又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又感觉到累,感觉到吃力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有些脑震荡,只要留院多观察几天就可以了,这是医生所对他说的话,感觉着嗡嗡作响隐隐作痛的脑袋瓜,欧阳光迷迷糊糊中又睡去……
再一次醒来时候刚好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两个人走到床边,欧阳光微张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当初要他入会的那个年轻男子,另一个还是那个护士,欧阳光不知是醒来刚好就他们过来还是他们的说话声让他醒来,反正他此时有一点讶异,怎么是他,当然这种想法也是基于他与他非亲非故,而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感觉头还很疼,思想仿佛凝滞,很难思考东西,只是知道他那一晚被车给撞飞了,然后就不省人事,除了这期间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真实最恐怖最为漫长最难以置信的梦,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此时躺在这里,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至少,肯定更组织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是他出现在这里。
“感觉怎么样了?”那男子问,一副平淡的语气,没有那种关心亲近的人所应该表现出的感情,当然,他与他非亲非故。
“全身酸痛,头也很痛!”欧阳光如实回答。
“正常,整个人都被撞飞了,还撞在石头上。”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调侃语气。
欧阳光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当然,不是对他心怀不满,反而,他这种态度却是符合一个非亲非故事不关己者所应该有的正常态度,他只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虽然此时他的心里有很多的问题,但脑袋和身体就是不争气,他根本就组织不了问题,虽心里面门清,但脑袋就是跟不上,他只是感觉着头晕头痛,有时还老有种想吐的感觉。
“没事就好,好好休养吧!”那男子说。
“嗯!”欧阳光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感觉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病房里很安静,除了外面走廊偶尔出现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就是窗外那小鸟的声音,此时的欧阳光,感觉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脑袋已经没有那么迷糊疼痛了,他安安静静的躺着,盯着天花板,心里面时隐时现忽明忽暗的问题又开始汇聚,所幸,他的脑袋仿佛可以些微思考些事情了,于是他,开始思考理清这些时日来的林林总总。
首先,他怎么到了这里的,这从刚才那个男子的出现还有之前在山上的那个电话就可断定应该是组织的人营救了他把他送到这里,对了,这里的医药费住院费谁付,有没有得报销的,住院耶哥,花销肯定少不了,这都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咱这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打工人凑什么热闹,还有肯定不只住院这么简单,来之前应该也是伤筋动骨了,这医药费肯定也不少,如若自己付的话,那在伤筋动骨的同时又要再一次伤筋动骨,兴许也还是在大出血后的再一次大出血,这穷苦人家可禁不起这般折腾,虽然说,自己也有医保卡,但终归还是花了自己的钱,可能这算工伤,欧阳光想,心里突然敞亮的许多,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组织给的十万块钱,心里面又宽慰了许多,心想这医药费暂时不用多操心了,然后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他的手机还有那一身行头,比如说他那辆爱骑马电动车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撞烂了,这他可没有保险,算是歇菜了,然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对了,现在是星期几?是什么时候,该不会自己像是电影电视或者小说里所写的一昏迷就好几天好几月吧!这可真别开玩笑,真伤不起,然后这会儿门被打开了,又是那个护士走了进来,此时的欧阳光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已经没有插管子了,想来是没什么大碍,那个护士依然弯着眼睛走了过来,问他怎么样,很温柔很甜蜜的语调,让他不由得心里一暖,有种如果是在家里床上然后自己的女朋友这般问候该有多好的期盼。
“我想问一下今天是几号啊!”欧阳光一副随便问问的语气。
“十八号。”女护士不假思索回答。 “哦!”十八号,还好,昨天他还在上班。
“那我还想问一下,我的手机在不在这里。”
“这我不知道哦!”那护士答。
“哦!”
“你肚子饿不饿?”女护士问。
“有一点。”欧阳光感觉着是否腹中饥饿,同时也再一次感觉着被女子关心问候的美好,他真想找一个女朋友了。
“有家人给你送吃的吗?”护士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欧阳光顿时被她陶冶的心情跌落谷底,是啊!有家人给他送吃的吗?应该没有吧!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家里人不知是否知晓,欧阳光是真真不想让家人知道,哪怕自己在外面再怎么不济再怎么困难,只要自己能搞定能承受的,都断然不会告诉家里人,只会报喜不报忧,因为家里年迈的双亲含辛茹苦只盼着自己孩子能有个出息,但如今走出社会都快十年了,依然一无所有一无是处,想想当初那些一起同过窗一样尿过炕的腥腥学子们,不管是仅同过班还是曾经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还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街头巷尾十里八村认识不认识的,在那些张家长李家短没事专爱打听串闲话的婆娘外加七大姑八大姨的唾沫星子口口相传中,家里人就老爱比较着谁家孩子怎么样了!哪家孩子发大财了,哪家孩子当大官了,谁谁家孩子哪里买房又买车了,再怎么不济的也都是早以娶妻生子,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图了一个儿孙满堂团团圆圆热热闹闹,所以在这种背景的烘托下,至今依然孑然一身的欧阳光就越发显得不堪且愧疚了,他真的愧对父母,愧对他们的期望,曾经他也想着仗剑走天涯看看世间的繁华,然后凭一己之力出人头地,哪知直到如今也都还是一无所有,前程渺茫,他也经常想着,既然都已经这么的不济了,那些曾经所谓的年少轻狂的白日梦也该醒醒了,直面现实,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然后听从父母多少年来的威逼利诱苦口婆心都规劝不下的金玉良言,找一个女子嫁了好好过日子,不管自己喜不喜欢称不称心,至少是了结了一件人生大事,博得父母欢心安心放心不再每天每夜瞎操心,但每当这时他都免不得在心里展开博弈,从了的话,这一生可能也就这样了,许多的梦想破碎不说,连心爱的姑娘也都娶不上,这人生也就彻底灰暗了,但如果不从的话,看看现在的自己,要啥没啥,岁数也一大把了,连工作也像路边摊一样便宜,真真的没有前程可言,就这种条件,真的又要印证那句话了,有哪个姑娘看上你也真的就烧高香了,当然,有时候想想却也是,就他这样子,要人脉没人脉,本事本钱也都没有,如果还是寄托于将来能时来运转屌丝逆袭的话,那真的是白日做梦得无药可救了,况且,自己等得起未必家里老迈的双亲等得起,所谓的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己可以盼着哪一天能时来运转财源广进名利双收美女如云衣锦还乡,但假如没有呢?或者到那时双亲已然不再了呢?说到底,还是自己不甘心,凭什么别人就应有尽有春风得意而自己却连个基本的也都是奢求,并且,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别人做主安排,虽然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但所谓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又岂是家里长辈可以出谋划策指定终身的,但现实终归还是现实,你现在一无所有一无所能,哪怕你把未来勾勒幻想得如何天花乱坠气象万千,终归还是无济于事徒留笑柄而已,没有那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哪堵得上那些悠悠之口鼻孔看人,所以?嗯!对了,我想到哪了,哦!悠悠之口,不过,我想这些干嘛?
欧阳光此时脑袋瓜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思绪也不知不觉早以偏离主题拐到了其他地方,刚才他想什么来着?主题是什么?嗯~对了,护士问我有没有家人送吃的,然后自己就胡思乱想了这么一大堆,哦!对了,家里人应该不知道吧!但愿不知道,要不就家里那两位特别是老妈那种有事没事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她那不明就里又什么都习惯往坏处想的头脑风暴中肯定又会被渲染成惊天动地险象环生九死一生然后一直瞎操心,虽然说这次的事实有可能真的就这样子,但欧阳光就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所幸这次有惊无险,也就真的没有必要提及,只不知他现在的手机在哪,要不真要打个电话回家报报平安,然后说一些今天家里天气怎样俩老身体可好最近有到哪去今天吃什么等家长里短的寻常语录最后以一句下次再打的结束语挂断电话,欧阳光东拉西扯胡思乱想,知道肯定没有亲人给他送吃的,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男子,他不由打了个哆嗦,这可万万使不得,这他真的会接受不了,他真的情愿饿肚子也不愿一个虽不至于说素昧平生但却也是非亲非故没有多少交情的男子给他送来吃的,当然如果只是饭盒却也可以接受,就怕他突然来个爱心便当,那……,欧阳光又打了个哆嗦,马上摇了摇头把那种想法清扫出去,此时的他,稍一摇晃脑袋就脑瓜仁疼,但现在他完全可以忍受不管不顾了,只要能把那种想法清除出去。
“没有的话等一下我给你送晚餐过来。”那个护士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欧阳光开口,便善解人衣,欧不,善解人意的说道。
“嗯!谢谢!”欧阳光轻声细语,以求能在人家姑娘心里留个好印象。
然后,那个护士便靠近欧阳光,伸手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欧阳光突然一惊,一时不知所措,但随即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许多他所熟悉的身影与剧情,波多野结衣河北彩花三上悠亚高桥圣子樱空桃沙月芽衣神宫寺奈绪有栖花绯藤森里穗桥本有菜二阶堂梦相泽南苍井空松下纱荣子吉泽明步等等等等一大堆他魂牵梦绕的女神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现然后坦诚相见赤诚相待,他想着要不要问问她要干什么以好有个心理准备,于是他便恬着脸问道;“你要干什么?”
“别动,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那女护士说道。
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女方都这么主动了,他肯定也不好推辞,然后看着她轻轻的解开他病号服上的扣子,他心想着难道真的让女方主动吗?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是否应该反客为主以免女方看轻了他,或者此时此刻他也要故作矜持一边半推半就一边喊亚麻蝶呢?然后也就这么一思索间,他的衣扣以被解完,的确善解人衣,当然也就在这会儿,他看到了胸前缠着的一条绷带,就像被油漆工给斜划拉了一道,没有停歇,轻轻的,那女护士已经拉开了他一边衣服,然后她应该在看身背后的情况,此时此刻的欧阳光才感觉到身背后有一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能刚才没留意心思都在其他事情上。
“还好,不用换。”女护士说道。
“严重吗?后面。”欧阳光问,想确认一下自己的伤势。
“不算太严重,就蹭破了一层皮。”
“嗯!”欧阳光应了一声,就一层皮,小意思。
然后,女护士重新拉好他的衣服,随后又把衣扣扣好。
欧阳光安静的看着她这一整套娴熟的动作,就知道她早已经身经百战,闻着她身上带着的药水味还有隐隐的体香,欧阳光又想起了波多野结衣相泽南松下纱荣子,我要找一个女朋友,欧阳光暗暗下定了决心。
“等一下我把晚餐送过来。”女护士转身走出去的时候说道。
“嗯!谢谢!”欧阳光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护士走出关门,整一个病房里就又只剩他一个人了,顿感空虚寂寞,仿佛失去了什么,他重新躺在床上,看着以有大片阳光照射进来的窗口,看着那些阳光照射下的滚滚红尘,他,又开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