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札是上级给下级的,也是一种凭证。
赵彦平作为莱阳县玉林巡检司巡检,没有接到命令是不能擅自离开莱阳县的。
这是规矩,但是平时没有那么较真,只要兵备道来人传讯,一般都不会拒绝。
两名亲兵当然知道这点,原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这位新上任的赵巡检不敢多问。
“赵大人可是怀疑我等吗!”
他们现在只能强硬下去,否则事情就黄了。
“呵呵,你们有还是没有,有的话拿出来,否则”
赵彦平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笑意却已经没有了。
“否则怎样,莫非你还敢对我等无礼不成!”
“不错,我们可是安阳兵备道彦大人的亲卫,你这小小的巡检有胆动一下我们试试!”
两人一个比一个牛气。
“这么说你们没有堂札了”
赵彦平脸色一冷,对外面叫道:“侯亮,给我将两个假冒官兵的贼子拿下!”
外面正在观望的侯亮闻言脑子就像是被塞进了无数只马蜂,嗡嗡作响。
暗自晦气,靠这么近干嘛。
可却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位巡检大人是真会杀人的。
“你们几个跟我来”
被点到名的弓兵跟着进去将两名骂骂咧咧的亲卫给绑了。
赵彦平一直不动声色看着。
这次故意叫侯亮动手就是为了试试底下的这些弓兵是否会听从号令。
如果他们稍有懈怠,他不介意再次举起屠刀立威。
走到现在,他明白想要老老实实做事是不成的。
这乱世到处都是吃人的野兽,不管你是否顺从,在它们眼里你只是菜谱里的一道菜,唯一区别是炒着吃还是蒸着吃,是作为凉菜还是主食。
你只有比它们更凶狠,更狡诈才有可能生存。
再说他对大陈并没有归属感,对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也没有敬畏之心,要战那就战好了!
“大人,他们怎么处理?”
徐良有点担忧。
赵彦平看向他:“徐四哥,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脱下这身官服,带着人上山你还会跟着我吗?”
徐良闻言瞪大了眼睛,呆呆看向面前已经快到他眉眼的少年郎。
“会吗?”
赵彦平再次问了声。
这也是最后一问。
他要确认身边的人心意。
徐良跪倒在地。
“徐良曾经发誓跟随郎君,这一辈子无论郎君去哪里,做什么,徐良都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