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对首座弟子出手呢?” 经此一事,原本在半路上的于海紧急归家,于奕也被于海叫到议事厅,于海当即开口说道,“自从回来以后,为父发现你格外反常。”
“只是检验自家首座弟子实力,还有十天就是家族战了,首座弟子代表着我们家族的颜面,若是被其他的家族打败了,我们于家必定会颜面扫地,这其中的重要性,我不用说,相信您也明白。"言罢,于奕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于海。
“话是这般没错,本来你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将实力提升到地魂境,但你今日之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以大欺小,出手伤人这怎么能行呢!”于海耐心的教育着儿子,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于奕与他已经失心了。
“刚刚达到地魂境,我还没有来得及熟悉这股力量的强大,所以出手没有分寸,还望父亲恕罪。”于奕抱拳拱手微微行礼,但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只有冰冷。
听到于奕对自己的称呼从爹改成父亲,于海明显一愣,已经知道于奕如今的脾性不再是当年那般,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去吧。”
“这小子,几天不见,倒是疏远了不少。”于海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于奕,脸色阴沉几分,眼睛微眯,望向于奕离开的背影,“莫非是他看出什么了吗,罢了,他要是看出来就看出来吧。”
返回自家庭院,此时间已经半夜,晚风温柔,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于奕耳朵一动,便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立刻飞出庭院,看着黑夜中快步行走的人影,于奕运转神力正要动手,定睛看去,却发现是于婷,当即隐遁身形悄然跟了上去:“这么晚了,她出去做什么?”
自从得知于家收下唐宸后,于奕便对于家众人多了几分猜疑,根本无法做到如同以前那样,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要不是于雨及时告知,于奕都以为于家这是投降唐家了。
“她来这里做什么?”跟随着于婷的步伐,于奕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庭院,通过气息感知,于奕已经知道里面住的是谁,为了不打草惊蛇,于奕一个大跳上了屋顶,施展神识查探里面的情景。
只见于婷端了些酒菜推门而入,里面的正是退了面部秘法的唐宸,于婷放下酒菜后看着身受重伤的唐宸道:“三弟对唐家怨恨颇深,今日下了重手 ,伤了你,还请见谅。”
“无事。不过据我猜测,于奕可能已经看出我的真实身份了,在切磋之时,一直在逼我出招,见我一直不用唐家的招数,恼怒之下,才一掌将我打伤。更何况,我们唐家屡次陷害他,陷害你们于家,他这打我一顿也好,也算是了却了一些孽障因果吧!”唐辰叹了口气,开口替于奕辩解道。
“可你已经脱离唐家了,而且你从一开始便没有杀害我们于家人。”于婷有些着急,唐宸根本就是被唐家给拖累的,古贤有言,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也,就因为唐宸身上背了个唐家的标签,就要承受于奕的怒火,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而且你屡次暗中相助,他废了你修为,你都没有怪他,就因为你姓唐,他便要杀你,难道天下所有唐氏人者,他都要诛杀殆尽吗!”
身处屋檐之上的于奕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经过黄沙镇一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修复,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沧城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应该是木方位阵起到了作用。”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呢?”
于奕正要离开,唐宸发问,秉承着不听白不听的道理,于奕再次施展神识查探着屋内的风吹草动。
“不行。”于婷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对唐家怨恨太深了,若是失了理智,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你斩杀,你若有罪还好,你可无罪,这么一条人命岂不是白白死去?”
“不会。”唐屋立刻否认,眼中的目光坚定了几分,“我相信他,他足够处世适冷静,头脑清醒,是不会杀我的,倘若他真的杀了我,也算是我替我唐家还他一条命,也绝非不可。”
房檐上的于奕听完后,也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飞回自己的庭院,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轻轻推门而入。
坐在椅子上,倒上一盏热茶,小嗟几口,热茶入喉,使他的头脑清醒几分,喃喃道:“我这个二姐,压根就没将我当作亲弟,所说之话,贬我捧他,不过这唐宸倒是聪明,英雄惺惺相惜,我确实不会杀他,不过到了需要他奉献那颗人头的时候,我一定会拿他的人头来换我于家平安 。”
一件事情解决,往往代表另一件事情的开始,于奕也一直想不明白:“只是让我不明白,唐宸入我于家,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二姐不了解我也罢,难道爹和娘还能不了解我吗,到底为什么瞒着我,难道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掺和了进来,他们这才瞒着我,是是非非还得由我自己来查不可。”
砰砰砰~!
于奕想的正深,急促的敲门声顿时打断了他的思考,于奕打了个响指,将门打开,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汇报道:“三少爷,大事不好了,大长老在藏宝阁遭人杀害,而且在尸体上,还有残留的功法气息,您习读古典,应是知道这种功法之源,所以,家主要我带您过去!”
“好,我明白了,马上过去。”大长老的实力仅次于身为家主的于海,而在灵力稀薄的沧城,实力最强的当属慕城主,所以在沧城能杀了于家大长老的人屈指可数,于奕心生疑惑,但又似明镜大开,起身向藏宝阁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