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殷元去岳父家都喜欢带二瓶好酒,林家兄弟看见了都眼睛放光。
岳母和二婶特意跟他说:「以后不要带酒来,不然两个酒鬼酒瘾会越来越大。」
所以殷元跟老婆回娘家就去买二筐水果,或者其他食物。
二婶逗着小宝,殷元跟林解放聊天。
「叔,现在有工程做么?」
「唉,今年都没有接到什么工程,天天在家坐吃山空,老大婆看见我都恼火。」
二婶听见了说他:「你喝得醉猫一样我才恼火,不喝酒什么时候说过你半句。」
林二叔干的是建筑主体的工,但又是没有建筑资质的,大工程他接不了,属于老式泥水匠的水平。
接到装仍的工还转包给殷元的装修公司才能做。
「小元,有没有小工程给二叔干的,再不干活人都废了。」
殷元想了想说:「叔,你报个合适的价格给任春林,我让他安排你带人去砌鞋厂和塑料厂围墙,你五六个人可以干上几个月。」
林解放高兴地说:「这工我可以干,价格你看着给就行。」
殷元答应明天上班就打电话跟任春林说这事。
婉婷看见二楼自己家没有开灯,奇怪问二婶:「我爸妈去哪了,不在家?」
二婶说:「你爸妈和润东去喝喜酒了,那个你爸同学儿子那个叫郑泗洋的今天结婚。」
她低声说:「就是那个最早说要来你家提亲的那个。」
郑泗洋她肯定是认识的。
殷元也熟悉,他也听见了二婶的话。
「郑泗洋这家伙今天结婚,那女的是干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听说是江南玻璃工艺厂的一个会计,叫凌玉锁的。」
凌玉锁,殷元也很熟悉。
当初他在玻璃工艺厂做工的时候,凌玉锁对他也是很热情的。
还约自己去看过电影。
一头长发飘飘,身材不错,脾气也好。
郑泗洋这头蛮牛能够取到如此温柔漂亮的女子为妻也是他的福气。
婉婷问殷元:「你不是去江南玻璃工艺厂做过工么?那个凌玉锁你应该认识吧?」
殷元承认说:「认识呀,怎么样你想认识她?还是想去喝他们的喜酒?」
当初他们结婚请客的时候,曾经口头邀请过郑泗洋来喝喜酒,不过他没有来。
现在就算早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去的。
他估计城防队那帮人肯定去了
。
婉婷、殷元两人跟二叔二婶聊了许久,见爸妈和弟喝酒还没回,小宝又睡着了,于是就回去了。
路上她还说起另外两个女同学的事情。
「那个分配到乡镇卫生院的李怀冰,你还记得么,做人家小三,被原配几个收拾了一顿的那个同学。」
「记得,当时还是我们救了她一命的。」
婉婷后怕地说:「这个女人真恨,竟然把那个伤害他的男人命根子用手术刀割了,现在被抓起来了,肯定会判刑了。」
「啊,这女人这么狠?是什么时候的事?」
殷元下身一紧,心想:学过医的女人狠起来比一般的女人强上几十倍。
「上个星期一,那男人的老婆在大庭广众下羞辱她,那男的答应她的事又没法办到,免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们的关系被男人老婆发现后,两人不是断绝来往了吧,男人又怎么会被李怀冰伤害?」
「女人是蓄意要伤害他的,她私下约他,男人虽然被家里母老虎看住,但只要有这份心,还是可以找到机会的。出事这回,她是特意约他到镇卫生院……」
殷元说:「孽缘,真的是孽缘,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完了。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了。」
「那男的四十多岁,罪有应得。李怀冰才二十出头,唉……」
「还有那个黄馥珮和郑强准备下个月要结婚了,可是郑强爸妈打死都不同意他们结婚,并且说郑强执意要娶她,父母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殷元说:「上次两个人闹了一场,又好了?」
黄馥珮跟郑泗洋都准备去民政所开结婚证了,郑强赶到,跟郑泗洋说黄馥珮流产过几次,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郑泗洋当场后悔。
估计郑强父母肯定也是因为此事而反对他们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