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侧头看了一眼说的认真的小女儿,笑到:“我们可可想事情总是那么可爱!”周可嗔怪到:“爸爸,您每次都这样说我。”
周父继续问道:“那,可可想结婚吗?为宝宝,为自己?”周可思绪云绕:“我倒是觉得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万一他哪天又去执行任务,就不用担心写什么遗给我和儿子。”“结婚,结婚证,那只是一个仪式一个证而已,人有了感情,肯定是什么都放不下的,当初你们分手也是因为他的工作,我和你妈妈当初支持你生下孩子,也是因为我们对军人的敬重,但你既然让宝宝认了父亲,我觉得这个婚肯定是要结的,只不过爸爸妈妈没有见过他,不了解这个人,也不了解他的家庭,你们年轻人不是说什么,爱情是什么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爸爸妈妈想了解他这个人和他的家庭,并不是嫌贫爱富,大家都知道军人不容易,军嫂更不容易。只是希望哪一天真的出了你说的那种状况,至少你和宝宝还有我们,还有他的父母可以仰仗,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于依赖,但也希望能为自己的儿女撑起一把遮阳伞。”周父语重心长的说道。
周可撒娇的用湿湿的双手抱着自己父亲的肩膀,在周家,周父是一个慈父,一个朋友,亦师亦友的存在,从小有什么事情周可都喜欢和爸爸说一说聊一聊,并不是说周母就不好,而是因为周母因为周可兄长的故去,受了刺激得了失语症,在周可出生后才慢慢好起来。周父声音有点低沉的说道:“爸爸不希望你像你妈妈一样,有些痛别人帮不了,只能靠自己纾解,这也是爸爸为什么从来不阻止你做任何事情的原因。”周可听父亲的声音就知道,父亲一定是又想起了自己早早故去的哥哥,安慰的拍拍自己父亲已经有点单薄的肩背:“我知道,爸爸,别担心!”最终,父女俩的谈话结束,在父亲的劝导下,周可摇摆不定的心算是安定了一些。直到晚上周可陪宝宝睡下,周家父母也在周可的房间住下,陶子墨人没有来,一个电话都没有,周可本就对他今天的到来不抱希望,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到了时间就陪着儿子去睡了,自己父母在家里,自己就放轻松,不去操心什么卫生门锁之类的。
周父等祖孙三人都睡下之后,坐在客厅沙发上,默默的点了一支香烟,多少年了,自从大儿子走后,周父就开始抽上了烟,平时比较克制,面对生病的周母,周父几乎要崩溃,却从来不敢在人前肆意的言语或是情绪化。随着周可的出生,周母也一天天恢复,家里才重新开始有了欢声笑语。轻轻的开锁声打断了周父的思绪,周父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那个男人,宝宝的亲生父亲。陶子翼轻轻的打开房门,摁亮了门边的开关,随之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老人。是的,在陶子翼的感觉里,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肯定是周可的父亲,只是他没有想到,周可不过二十七八岁,她的父亲却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苍老,已经是满头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