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杀了人。”我声音颤抖着,意识好像时隐时现一般。
“给我,然后,这件事我帮你摆平。”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点,斜瞄着我说。
“你要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
“要不要随便你,警察很快就会发现那个死在你住处的男人,刀柄上还有你的指纹。”他缓缓站起来,身上披着一件袍子,但是袍子里却什么都没穿,露出胸前纠结的肌肉,我顿时偏开头,不敢再看。
“你这是乘人之危?”我咬着唇恶狠狠的说。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去警察局自首?还是给你点钱,安排你逃走?”北冥流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
“……”我紧紧咬着牙,浑身都颤抖了:“我恨你。”
“这个世上,有好多人都恨我,恨得入了命去,也不差你一个。”
我愤怒的瞪着眼睛,他却完全无所谓的说:“你进去了,你家里那些老弱病残的,该多伤心啊,不过也没事,反正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贫民窟,收容所,哪都有。”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但还是一言不发,他似乎很是没有耐心,转身说:“送她出去。”
这时候,旁边的门打开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进来,这个男人似乎就是上一次,救我出来的那个。
“等等,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咬着唇命令自己不要哭。
北冥流觞顿住了脚,抬手挥了挥,那个男人退了出去,他又说:“把那个尸体解决掉,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是!”
“自己进去脱了等着我。”北冥流觞看向我,冷冷的说。
我羞愤难耐,但是却也没办法,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时,故意讥讽的说:“到不了当做被鬼压,闭着眼睛完事了就好。”
他眯了眯眼,一把将我按在地上,居高临下的说:“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的确是被鬼压了……”
我惊恐的看着他扯开身上的袍子,冰冷的唇瓣微微勾起:“不过,你是不可能闭着眼睛就完事的……”说着他就来扯我身上的衣服。
“不要!”我惊呼一声坐起来,然后胸口那个洞就拼命的疼,蓝千柔不在身边,那种疼,比胸口被冲破时还有剧烈很多倍,我疼得冷汗直流。
“果然,你这个痛不是身体上的,是灵魂里的。”蓝千柔不知何时从旁边走出来说。
“痛……”我痛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痛法和以前每一次做这种梦后都不一样,不是灼烧的痛,而是剜心的痛。
蓝千柔把手按在我背上,说来也奇怪,一按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好像刚刚的痛全是假的一般。
“不痛了吧?”她淡淡的看着我问。
“你好厉害,只是摸一摸,我就不疼了。”我喘息着看向她说。
“你这个是想出来的,并不是真的痛,一直身在梦中,所以痛,醒来自然也就不痛了。”
“梦……”我按着脑门:“为什么总是做那种奇怪的梦?梦里的人穿着光怪陆离的衣裳,还有千岁爷,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冷残,恐怖,就好像那个恶鬼一般,完全没有一点温度。”
“梦就是梦,没什么好想的,你还是想想,他挖了你的祖坟,到底想干什么吧。”
“……祖坟什么的,我从来也不知道,现在忽然说,我父母被他挖出来了,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这个药能让你补身,喝了吧。”蓝千柔端着一碗药过来递给我说。
“又喝?”还没接过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然我作呕。
“千岁爷吩咐的,喝不喝随便你,不过凉了味儿会更重,而且,这药不能回锅煮。”
“知道了,我喝。”正要喝时,我忽而顿住手:“你该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在里面吧。”
蓝千柔抿唇一笑:“那你就等到千岁爷回来再喝,到时候凉了,结成一块一块的,必须吞下去,你自己想吧。”
我皱起眉来,光是听听就恶心了,只得憋着气一口喝下,她给我喝药的话,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我就松了口气。
喝了药,蓝千柔就走了,现在小白不见了,冷逸霜恨死我,我还真是连个去处都没有了,好无聊啊。
不觉打了个呵欠,才刚刚睡醒又困了?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周围的香气很浓,香气?想到柳絮儿被香气所迷,我忙喊:“蓝管事!”
结果没有人进来,这里不能久留了,香气好浓郁,我都快晕倒了,我忙拼了全力冲出去,刚刚出了门,却看见一片漆黑,四周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的。
这是什么情况?我脚步一顿,一时间不敢乱动。
“不孝女,爹娘尸骨被毁,却还是无动于衷。”忽然,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男人飘了出来,他的脸上是一片模糊,我看不清。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这样不孝,不怕天打雷劈吗?”那人飘来荡去的,在我周围质问着。
“不孝?他们可曾养育过我?我连他们的面儿也没见过,如何孝?”
“不曾养育,是他们有苦衷,但是他们给了你生命,这一点毋庸置疑吧。”
“苦衷?他们苦衷可以抛弃我,而我,却要为了他们的尸骨却得罪千岁爷?这就是所谓的孝道?”
那人也被我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了,他飘来荡去的半天不说话。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我几次生死难测时,他们在何处?就算要治罪,也是先把他们的罪治了吧。”
“唉!”忽然黑暗的深处传出一声轻浅的叹息,那声音好熟悉,我回头只见眼前闪过一抹白影,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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