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春雨气的死咬着牙关。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她真想扑上去,撕了阮灵儿那张嘴!
可终究是人在屋檐下。
她压下心里的气恼,开口说起了正事。
“我听人说,原本五皇子是心悦你的,甚至还在选秀时,有意想要娶你。”
盯着阮灵儿的眼睛:“你怎么没答应?他可是皇子啊,将来有望登基至高之位的。”
阮灵儿挑眉:“听人说?听谁说的?”
陈春雨一噎。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况下,此时不是应该讲述细枝末节,解释她为何没有答应吗?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是问你,你怎么没答应啊!”
陈春雨再次发问:“那可是皇子!将来的前程,比摄政王可好多了。”
阮灵儿眯了眯眼睛,再次道:“我问你听谁说的。”
陈春雨:“……”
陈春雨有些不耐烦:“都说了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是问你……”
“陈春雨。”阮灵儿连名带姓的冷声喊道。
陈春雨一怔。
阮灵儿冷着脸:“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自然是你表姐啊。”陈春雨小声道:“我……我也是关心……”
“关心我?”阮灵儿冷嗤一声:“你如今不
过是府上一个低等洒扫婢女,有什么资格来关心,身为主子姑娘的我?”
“用你那浅薄的很的血缘关系吗?”
一通呛白,陈春雨脸色有些难看:“我……我如今虽是落魄了,可你我终究是血缘亲人,我……我也是不忍心看你陷入险境。”
“哦,是吗。”阮灵儿垂眸,指腹摩、挲着杯盏上的花纹:“如此说来,我倒是该谢谢你了。”
正想发难,逼问究竟是听谁说的时,突然想到什么。
神情一转,笑着说道:“当初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便不要再提了。”
陈春雨被突如其来的转变惹得一怔,又开口道:“怎能不提,表姐这儿都是为了你好!”
“虽然你已经和摄政王定亲了,可好在只是定亲,并未成婚。你还是有机会翻身的。”
“如今摄政王看着风光,可他终究只是臣子。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
“你若是能拨乱反正,助五皇子脱离困境,助他登上皇位,他将来定会封你为后,你岂不风光?”
“可你若是真的嫁给了摄政王,只是一时风光。将来皇上若是真恼了摄政王,一封圣旨,便可抄家灭门!”
“到那时,你也要跟着陪葬的啊!”
听完这
番话,阮灵儿突然有些想笑。
在陈春雨心里,皇帝是一国之君,是天子。一言,可定人生死。
然而,朝中势力分布,哪里又是皇帝一言能定的?
莫说是如今,皇帝不过是个牵线木偶。
便是当初,王爷给他几分面子,让他插手朝政时,皇帝也是不敢明面上得罪王爷的。
连这点都看不到的陈春雨,更不可能自己想到这番话。
“听闻,你和离国三皇子,楚皓关系甚密。”阮灵儿喝了口茶,淡淡道。
陈春雨猛地警惕起来:“谁……谁和殿下关系甚密了,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这都没有的事!”
“是吗?”阮灵儿唇角微翘,轻嗤一声:“有没有的,都不碍事。”
“你既然做了我家的婢女,便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没规没矩的。”
“礼数什么,也要学一学。我会让苏嬷嬷她老人家好好教教你,教教你对待主子,该有什么态度。”
陈春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