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府衙大堂之上,纪明坐在案牍旁,正认真的记录着什么,顾城则在一边不停地踱步,时不时的还像外面看去。顾城心里正犯嘀咕,想着怎么排派出的官差还不回来时,便听有人通报“告大人,张三李狗子王孩回大理寺复命”。顾城手一挥“快叫他们上来”。
三人来到堂前,顾城首先向着张三李狗子发问“你两人可有什么进展?”张三一拱手,上前回复到“我二人仔细盘查了城郊附近的5公里内的村庄,在吉祥村发现一处茅草屋,屋内堆满了一些制作风筝的竹条和纸糊,有捆绑的麻绳和大量血迹,屋内有多个陶罐里面有内脏、骨肉等物,除此之外院子里有牛棚,院前也发现了车辙印”。
另一位官差也顺着说道“另外我们打探了附近几户村民,据村民所说,这处院子本是一个苏姓老妪的住处,但是她早年丧夫丧子,又无其他亲眷,5年前去世后,这屋子便荒废了,但在几日前附近的村民确实发现这所房子有人出入,是一位声称是苏老妪侄子的年轻人,说是多年不见想来看看姑妈,却不想老人早已去世了”。顾城抓住这一点可疑,立即发问“那些村民可见过这位年轻人的长相?”官差回到“此时正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耕地播种,早出晚归的,碰面机会并不多,且这位可疑的年轻人每次去祭拜都是带着斗笠和面罩的,说是受不了春天的花粉,一闻见就要不停的打喷嚏,所以并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
顾城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下去休息了,便看见小个子的官差王孩还杵在面前,翻了白眼问道“有什么说的?”王孩一拱手如实回答“虞姑娘今日一如往常,并没有可疑,不过。。。”,见王孩支支吾吾,纪明放下笔抬起温柔的眼眸,轻声问询到“不过什么?”王孩摸摸头继续说“我跟踪的事虞姑娘已经知道了,今天还给了我一碗热馄饨汤喝呢,虞姑娘聪明伶俐,我看着不像坏人的”。纪明整理一下衣袖上褶皱站起身道“你既然已经被发现,就不用再去了,正好我和顾大人也想尝尝这长安第一鲜的馄饨呢?”
顾城“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馄饨?”
虞青青弯着腰一边手拿着抹布擦桌子,一边眼皮也不抬的招呼客人“来来来,您几位,里面坐里面坐啊”。放眼望去,馄饨摊旁一共放着张方桌,配以16条长凳,顾城和纪明便选了靠西边角落的一个方桌坐下,顾城将剑放在桌子上,低声说道“来两碗馄饨”,虞青青听着声音耳熟抬起头,便看见两个大熟人,不禁心中高兴起来。
“顾大人、纪大人,贵客贵客,您两位也是特意来吃我这馄饨的?”顾城不耐烦的一指“他非要吃的”,纪明看着顾城用手指着自己,也不气恼,反而慢悠悠的说道“对呀,听说虞姑娘出了我大理寺的府门,便立刻找到了住家,还帮助着卖馄饨的李老头赚了不少名声,果然是本事不小呢”,虞青青听着纪明阴阳怪气的说话并不生气,因为中就曾描写过,纪明虽平时温温柔柔的,待人也十分客气,但实际上内心对人并不信任,城府极深,最适合做刑讯审问的活,他出口的每一话都是试探,也都另有深意。
虞青青知道纪明这是试探她,也猜想到昨天那个小个子官差回去复命时,也一定将自己跟踪被发现的事情说了,想到此处虞青青打算不如死皮赖脸的搏一搏,说不定还能在大理寺混一个位置,如果能跟着两位主角一起查案,简直幸福死了,虞青青越想越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不多久馄饨就煮好了,虞青青赶紧端过两碗馄饨放下,顺便自己也坐下了,“顾大人、纪大人实不相瞒,您们派人跟踪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呢现在有那么大的案子要查,时间紧迫,你们就别浪费人力来看着我了,不如我跟着你们,怎么样啊?”见两人对她的发言赶到十分疑惑,虞青青又解释道“你们不是怀疑我吗,那把我放在身边不是更安全可靠吗,到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无所遁形”,顾城见她越说越兴奋,便插嘴道“不行,你在官府中无户籍在册,没法任公职”,“我给你们当粗实丫鬟”为了能真真正正进入到刺激的破案剧情里,虞青青也是拼了,见顾城和纪明还在犹豫,虞青青接着说“我可以不要钱,给你们打黑工”。说罢便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顾城和纪明,虽然不知道虞青青的用意如何,但他两人也知道,危险分子带在身边的确更容易看顾,两人眼神一示意交汇都轻轻点头,那便是答应了。
纪明率先开口道“虞姑娘的提议不错,可采纳,不过我们也不会白用人的,每月2两银子作为报酬,如日后查明姑娘身份,落下户籍,虞姑娘还愿意的话,我等自可向上级申请,为姑娘谋一处公职在身”。
虞青青凭借大胆出色的毛遂自荐,竟然在顾城和纪明身边安身了下来,她对未来即将到来的惊险刺激的探案剧情十分期待,看了那么多年的悬疑破案小说,这次终于能如愿了,看小说和自己沉浸式体验查案那可是十分不同的,虽然心中也感到揣揣不安但更多的跃跃欲试的兴奋。
辗转一夜没怎么睡,虞青青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大理寺上职了,出门前特别交代李大爷说自己在大理寺谋了一份活计,以后就不跟着李大爷出摊了。李大爷看着虞青青蹦蹦跶跶对新谋的活计十分上心,便也没再多言只是嘱咐,姑娘家不同大小伙子,遇到危险一定要躲着,注意自己的安全更重要,虞青青连连称是,便朝着大理寺府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