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五倏然抱起黄弯弯,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语气沉怒,“黄弯弯,你想离开我?”
黄弯弯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动,好一会儿才说话,声音轻轻地,“战五,我不能陪你回东南亚了。”
翻云覆雨的五爷第一次体会到心慌,冷静问:“为什么?”
“我出身红军世家,投身军旅是”
“不行!”战五震怒,“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我不同意你入伍,黄弯弯,你现在就跟我回东南亚。”
黄弯弯努力睁大眼睛,把眼泪逼回去,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战五哥哥,人可以长不大,但是不能不成长。”
“在我身边,你黄弯弯可以一辈子不长大。”
“我知道我可以做长不大的小女孩,但是想长大,我想成长,我想”
“那我呢?”战五险些捏碎她的腰肢,“表白完就不要我了?”
黄弯弯哭泣着抱住他,“我要你,我可想要你了,我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可是不是以长不大的方式,我想”
战五对她束手无策,黄弯弯决定的事,他改变不了。
两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战五将黄弯弯抱在怀里亲吻,比平时更狠。
离别的不舍化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二楼,自楼梯口到主卧门口,衣衫落地,一片狼藉。
战五仿佛承受不了猝不及防的离别,又仿佛今晚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又凶又狠,黄弯弯痛的失声哭,又觉得痛死也心甘情愿。
男人像火焰般的烈酒,女孩像火焰里的玫瑰,被烧,又被守护着。
女孩泛红颤动的颈部,有翻云覆雨的男人滴下的汗,有男人滚烫的泪。
一天后。
黄弯弯剪短长发,收起穿了五年的黄色衣衫裙子,穿上戎装,进入战五曾服役过的魔鬼部队。
战五送她去的。
这五年,战五想过送黄弯弯离开东南亚的方式,想过该怎样和她告别?像当初在机场见面那样?
唯独没想到,他会送她进入部队。
黄弯弯在刺骨的寒风中亲了战五,然后毅然决然的进入军队。
长达三年。
程意怀孕四个月了,今天又陪顾肆上准爸爸培训班。
程意坐在教室里的椅子上,顾肆和几名准爸爸在台上学习如何抱孩子,如何哄孩子,如何给孩子喂奶。
看到顾肆抱孩子越来越熟练,程意总算对顾肆这个准爸爸满意了。
程意的手机响了起来,顾肆看到程意从椅子上起身,一急,拎着仿真娃娃的头跑到程意面前,将仿真娃娃扔在地上,扶住程意。
“小意,你去哪儿?”
程意看着被摔成两半的仿真娃娃:“”
啊啊啊啊,她好想去找老师和师母退货!
两人回到公寓时,顾爸爸和顾妈妈已经让人送来晚餐。
餐厅。
程意吃着可口的晚餐,看着对面接电话的顾肆。
听到顾肆说‘出差’两个字,大口吃饭,变成小口塞饭。
“明天下午两点来接我。”顾肆挂了助理的电话,对上微微皱眉的程意,心虚自眼里一闪而过。
顾肆坐的离程意近了一些,“小意,明天我去非洲出差。”
程意不开心,“去几天?”
顾肆思索着说:“十天吧。”
“去十天?你去非洲出差还是挖煤?”
“预计,不一定。”
程意舍不得顾肆,饭都吃不下了,“你出差了,产检谁陪我去?宵夜谁给我做?睡觉谁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