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什么开头是赵?”
“因为这是老子开的,并且老子姓赵。”
“那为什么第二个是钱?”
“因为老子爱钱。”
“又骗人,师父你一个道士,为啥要爱钱。”
“谁规定道士就必须要六根清净不能爱钱?”
“那为啥第三个是孙?”
“因为人生在世,都是先穿袜子后穿鞋,先当孙子后当爷。”
“那为啥第四个是李?是不是因为我姓李。”
“因为老子姓李。”
“啊?师父你不是姓赵吗?”
“啵”的一声,像弹在熟透了的西瓜上。
“是老君殿那个老子。”老赵剑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
李凡松捂住脑门。
余理在一旁默不作声,沉默背诵。
在等峨眉山的师太带队回去散播开新良种期间,赵御贞又开始了他誊公的行为,由于《百家姓》成较为神秘,其作者也在朝代更迭中佚失了。故赵御贞只好先在心中给原作者默念赔不是,再恬不知耻地把《百家姓》纳入自己名下。
“第五言福,百家姓终。”甫一罢笔,李凡松的父亲就将籍刊印到大江南北去了。
“师父你编这部百家姓干嘛?”李凡松揉了揉眉间问道。
“为了让你们以后下山历练,不会因为一个生僻姓而吃惊。”老赵剑仙道。
“那百家姓是不是只有一百个啊。”李凡松又问。
只见赵御贞飞身进前,不再隔空弹,直接狠狠地用中指指节笃了一下李凡松的脑门:“百是虚指,可以指代一百多到几百。”
这下李凡松两只手都有地方要捂住了。
隔壁余理更是过分,直接大声背诵:“冯陈楚卫,蒋沈韩杨。”
雪月城。
下关的街道,每日都是如此热闹,今日更甚,毕竟有人闯天关,天天闹得跟过年差不多。
下关一处酒垆,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身影,头戴斗笠,斗笠上缝了一圈垂胸黑纱,一进门就先把黑布包裹解下,放于桌上。。
“女侠,也是来闯登天阁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侠。”假意粗犷的声音传到胡子拉碴的酒垆老板耳朵里。老板上颔的两撇小胡子动了,如同眉毛一般灵活:“哈哈哈,我也有一位师妹,跟你一样,爱玩这种游戏。所以我啊,看习惯了。”
“哎呀。”一声清脆,斗笠被侠女摘下,叠于包裹上“江湖实在太危险了,一个街边酒肆的老板都能随意看穿我的伪装。”
斗笠之下的容貌清丽,清新得如同天边新氤氲出来的云彩。
“我们这边,四季如春,天气好,近些日子都不下雨,哪里用得着戴斗笠啊,是姑娘自己先把自己出卖了。”老板自来熟道。
“哼。就不能是遮阳吗?”女侠秀气地不服道。
酒垆老板提着一壶酒过来置于酒桌上再次问道:“女侠也要闯登天阁?”
“总要看看,盛名之下其实如何嘛。”女侠随意拿过一只杯子,“雪月城那么快就跻身天下名城第二,势头直追无双城,登天阁又是雪月城首当其冲的关卡,就像腐肉吸引苍蝇。。。”
“嗯?”酒垆老板听到了这个比喻有些纠结。
“呸呸,就像梧桐吸引凤凰一样。慕名而来。”女侠马上改口,“差点当了苍蝇。”
“那女侠要登上第几层?”酒垆老板放松了眉头问道。
“我这样的初生牛犊,心高气傲得很,肯定想登顶啊。”女侠对自己的定位还是蛮清晰的,“不过想归想,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有志气,还不乏自知之明。”老板用指一引,端放在桌上的酒壶屹立不动,酒水却从壶嘴处自己攀爬出来,形成抛物线径直注入女侠面前的杯子,“这杯酒,我做东,先预祝女侠心想事成。”
女侠疑惑地看着汩汩注入酒杯的酒水,散发沁人心脾的清香:“一个酒肆的老板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江湖果然危险。你不会在酒里下了药吧。”
酒水仿佛能听懂人言一般,像人踉跄了一下,忽而中断:“这只是一般的屠苏酒,去年新粮酿的,青城山臭道士培育的新粮。”
说罢,老板自己对着酒壶的壶嘴,饮了一口:“这下信了吧。”
“给我看看。”女侠伸手,老板把酒壶递过去。
瓷质入手冰凉,打开壶盖一看,是普普通通的酒壶,没有阴阳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