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标长的远去,曾小乙明白了他被南诀那不知名的妖术控制了。
“不能看那把刀!”曾小乙心烦意乱,胡乱找了一个理由开始告诉自己,“要把大家都拦下来!”
在丛林中不住穿梭,南诀大军推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那把刀上的奇特能力是一种变数!
仿佛看到刀的同时,刀就注意到你!
穿云响箭一起,四方的北离斥候都往此处集结。
曾小乙的惊人天赋体现了出来,他走的每一条路都是斥候深思熟虑挑选出来的,不过是逆着来的方向,就为了从中截断他们的脚步。
“铿”一声,一枚军刺从背后抵住了他的脖颈。
“标副!”熟悉的感觉出现在背后,曾小乙头也不回失声痛哭,“标副!你听我说,我们必须。。。”
“你是,小乙?!”声音带着痛苦,好像喉咙还被呛了,这名标副艰难说道。
“标副?!”曾小乙回头,却看见标副一双眼眶在流血,一手仍旧探出军刺,另一手捂住腹部流出来的肠子。
“标副!你怎么了!”曾小乙明知故问,这一队一定是碰上了战斗。
“废话少说,我们碰上了南诀狗。折了不少弟兄。你!回去告诉上峰!南诀蛮狗打过来了!”标副身受重伤,依旧将气息压得很低,不带感情的叙述却让这句“折了不少弟兄”更是悲伤。
“标副!南诀狗里有一个人,他。。。他有一把刀,可以控人心神!”曾小乙扶他到一处相较安全的地方坐下,结结巴巴说道,“标副,你的眼睛怎么了。”
却不料标副大笑一声:“他奶奶的,老子就是吃了这古怪的亏,有弟兄发现戳瞎双眼就能不受控制。”
“老子运气好,刚被控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标副豪迈说道,“这帮南诀狗他良的不知道吃了什么狗春药,居然那么硬,老子跟菜头麦秆他们没能拿下一个。”
“什么!”跪坐他面前的曾小乙大惊失色,这破解之法竟然如此简单粗暴!标副说得很豪迈,可这话里都带着血腥之气。
“你小子是怎么发现的?对了头儿呢。”标副喘息一口气问道。
“头。。。标长。。。他没了。”曾小乙情绪低落说道。
“他奶奶的!你说头儿没了!”捂住腹部的手,探出摸索,那腹中的肠子不听话地溜了出来。
摸索到了曾小乙的手,曾小乙手上传来鲜血濡湿温热滑腻的触感,然后感觉到被大力握紧:“你是说,头儿,去忠烈祠报到了!?”
“嗯!”曾小乙带着哭腔说道,“头儿为了救我,然后被控摄了心神,放出响箭。。。。”
“糙他良的南诀狗!”标副破口大骂道,可因失血过多脸色逐渐转为苍白,“哭,哭,哭。哭你良呢!”
曾小乙抹了抹眼睛,将血渍糊到了脸上,正了正声音问道:“标副,现在头儿没了,我听你的,你让我去干啥我就干啥。”
“头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曾小乙问向面前的血人道。
“别他良的叫我头!”标副心烦意乱,出脚往曾小乙声音传来的方向蹬了一脚。
曾小乙被踹中大腿,闷哼一声,不再接声。
“你!边军斥候,三标,曾小乙!”标副闷哼了一声,兴许是刚刚那一脚牵扯到自己腹部的伤口。
“曾小乙!到!”曾小乙立马站直敬礼道。
“三标可能已经全部战死。”标副好似肾上腺素耗光了,开始虚弱下来说道,“我以三标标副命令你,撤退!将情报带回给大军!”
“是!”曾小乙痛哭,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你小子一定是在哭哭啼啼的。”标副嘲笑道。
“我没有。”曾小乙擦干眼泪说道。
“你小子,最他吗的娘们,老子都听到你的哭腔了。”标副还在发挥最后一丝兵痞的余热,“咱们三标老地方,的东南方向,约摸五十丈左右,有一个马厩。里面有一匹马。”
“曾小乙,你滚过去上马就赶紧跑。”标副好似竭尽全力地说道。
“是!”曾小乙答道。
“记住,我们不是因为年纪最小而让你,而是因为只有你能断识字,只有你能把信息带回去给我部。”标副竭尽全力说道,“少他吗有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