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
紫瞳急忙从观星台上冲到“观象授时”的牌匾下,大喊:“监正!不好了!观星台的主簿观测到,今夜月色不正常!有泛红的迹象!”
八卦浑天仪下,清修打坐的国师猛然惊醒,掐指算道:“紫薇黯淡,贪狼凌月!!!”
神情严肃,不苟言笑问紫瞳道:“玉真如今可在钦天监。”
“都什么时候了!今日万寿节,赵司正一早便带雪月剑仙出门去了!”紫瞳急迫地说道。
“报!国师!”又有一钦天监编撰闯入。
“何事慌张?”国师严肃问道。
“门外一队披甲将士,问国师可否为算出了良辰吉日?!”那位编撰答道。
紫瞳有些惊讶,张着紫色的眸子看着监正,疑惑不知道监正什么时候与赤王走得近。
“哼。”齐天尘冷哼,一甩手中拂尘,一封信函如阴冷暗器,激射出了钦天监,被那披甲重卫一把接住。
“里头便是老道对赤王的回复,各位请回!”齐天尘声若雷霆,贯彻整个钦天监,让所有人都听了清楚。
那一队重卫取得国师的回应之后,便令行禁止,掉头撤去。
“师父。。。”紫瞳有些不相信,打算求证一番。
“紫瞳!你去打开护国大阵。”齐天尘神色严峻说道。
“什么?护国大阵?”紫瞳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国师李风连设下护卫北离帝都的大阵,北离开国以来便没有真正运转过。
何谓护国,国家危难之时才需要护国,需要举国之力调动防护,故而运转起来的消耗需要国师倾尽全力来维持。
“去吧,为师要为运转此阵准备一番。”齐天尘神色和蔼下来,对紫瞳温柔说道,“希望我的徒儿,这辈子都遇不上第二次开启护国大阵的情况。”
听到国师如此说,紫瞳心头无由来掠过一丝悲意,事态紧迫,只能对国师行了一个大礼:“是。”
白王府。
穿城的剑鞘一出,手持破军巨剑拄地,闭目养神的颜战天陡然睁开双眼。
“来了!”在庭院内倚靠门板一般的剑匣,无双抬头也看到了,“划破天际的一剑。”
怒剑仙一剑削破屋顶,冲天而起,往青龙台方向而去。
“颜战天前辈,等等我。”无双小身板,拎起剑匣,朝着怒剑仙远去的方向追去。
赤王府。
不曾到未央宫给明德帝贺寿的七皇子,赤王萧羽,在烛光摇曳之下,擦拭那柄自西湖中寻回的,颇有几分“醉里挑灯看剑”的味道。
“宫里的情况如何?”赤王问道。
“回殿下,据说永安王献礼,触怒圣上,我们安插的大内侍卫已经进入未央宫,如今的宫中已是乱成一团!”下属回应道,“不过兰月侯同白王正在将局面安抚。”
“钦天监那边有消息了吗?”锦帕拂拭过不染尘上光可鉴人的剑身,剑上倒映出来了萧羽那俊朗却有些阴鸷的面貌。
“国师回了一封信函。”龙邪将铁甲重卫从国师处取回的信呈上。
“打开,念。”萧羽放下不染尘令其一截伸出桌面悬空,又拿起另一把名刀尽铅华拿起。
“是。”龙邪立马将信件开封,“殿下,这信上,没写具体的时间?”
“写了什么?”赤王问道。
“好像。。。是一句谶言。”龙邪有些惶恐地说道。
“念。”赤王擦拭尽铅华,说道。
“属下不敢,还请殿下亲自阅之。”龙邪将国师的信摆在赤王面前的桌子上。
“楚霸王乌江自刎,汉亭侯麦城败逃。”萧羽看着那笔锋圆润的字体,脸色更是阴冷。
片刻后又放肆狂笑:“孤要与天相争,如今老六出手,天地气象混乱,他齐天尘又怎能看破这天机。”
“非是孤厚古薄今,用这番,作古之人,映射孤之将来,区区一纸谶言就想框定孤的结局,如何能成。”赤王说道,“孤之成就,必将在此二人之上!”
说完一掌推出,桌面上的谶言信自主而,化作飞灰。
赤王将手中的尽铅华抛起,又一掌将打在悬于桌面之外的不染尘剑柄上,不染尘同样打转飞起。
背后有一黑袍之人,高举右手,一把将两柄绝世兵器的柄处握在手中。
赤王起身,满是豪情抱负说道:“该是孤入宫给父皇献上贺礼了。”
朱雀大街上,四处张灯结彩。
面点寿桃,满目都是张贴的“寿”字,好不热闹。
“这北离京城就是热闹。”老赵剑仙身陷这洋溢的喜庆气氛,“富也比别的地方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