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次赢了,就算是利用的道具,对此越慕言也非常的高兴,觉得自己辛苦学的东西,并不是没有一点用处。
然后就反应过来,自己还骑坐在占央的身上。
抬手拍了拍,占央还不是很结实的胸堂,越慕言手一撑,刚想起身从他的身上下去,却被按住了肩膀。
“没关系。”占央轻笑着道:“你轻的很,坐在我身上,像是一点重量都没有似的。”
“那也不能一直,就这样坐着吧。”听到这句话,越慕言好笑的睇了他一眼,然后故意起身,又用了些力气坐了下去。
肚子可是人体最柔软,又毫无防御力的地方,这样一压,也让人够呛的了。
果然,占央被压的闷哼一声,但是按着她肩膀的手,还是没有挪开。而是另一手在地上一撑,就这么一手搂着她,一边坐了起来。
果然又轻又小,占央起身半跪,然后蹲站起身后,在心里想道,这是他第一次抱这般大的孩子。
被抱着的越慕言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该不是萝莉控吧,这么喜欢抱她。虽然她的确智慧与美貌并存,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抱的。
“放我下来。”她抬手扯了扯占央的头发,一边朝地上扫了一眼。这小子果然又长高了一些,目测至少有一米七了吧。
现在他也才十四而已,以后肯定不会矮于一米八吧。
希望自己十八的时候,身高能有一米七,这样才会有一双大长腿。越慕言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而占央纠结了一瞬间,最后还是依言把人放下了。同时在心中想,若是以后再有机会,一起进城逛街,他就抱着她走好了。
这样别人都会以为,他们是兄妹的关系,而他也一定会当一个好兄长的。
踩到地面后,越慕言见占央,一点都没有要问,她绑在腿上的硬物是什么的意思,主动弯腰把绑在靴子里的塞玉匕首,给抽了出来。
在夜色下,那一抹绿意,泛起淡淡的柔光。
因出身的原因,占央并没有见过什么稀世珍宝,但是见到眼前的这柄玉匕首,他也明明白,这绝对不是凡品。
“这个叫寒玉匕首。”越慕言晃了晃匕首,解释道:“听说是什么稀世神兵来着,看来的确是件好东西。”在想到今天,这样的用处前,她一直当它是随身小空调来的。
占央默然,这样的珍品,在她的眼里不过算是件‘好东西’?想来取悦她,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抬眼见占央的神色有些不对,越慕言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摇摇头,占央语气难掩复杂的道:“这样的珍宝,你就这么让我知道没有关系吗?”太没有人防人之心了。
越慕言歪头轻笑:“怎么?难道你会来抢吗?”
当然不会。
占央也忍不住笑了,认真的道:“这事我不会说出去,你以后也尽量,不要让人知道你有这样的神兵。”
“这样的底牌,要在最重要的时候才能亮出来。”
“嗯,我知道。”越慕言当然懂这个道理,只是她信任占央,才会把这东西拿出来罢了。
虽然和占央相处并没有很久,但是就是觉得,占央并不是那种,见财起意的贪婪之人。
不如说,他一点也不像是土匪家的儿子。
心里这样想,她也就说了出来:“若是不说的话,你的品性,一点也不像曾经六连寨大当家的公子啊。”
半大的少年,此时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闻言脸色便是一黯,有些勉强的扯唇一笑。
越慕言哪能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登时有些后悔提起他的过往,撇过这个话头,她笑嘻嘻的道:“今天多谢你过来看我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你也早些睡,下次我再来看你。”抬头看了眼星空,占央也知道不早了,他也确实该离开了。
临走前没忍住,伸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越慕言摸着头,朝天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就是欺负她现在是最矮的是吧,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搓她的头。
一直像影子一样跟着的戚生,看着自家主子转身回了营帐,有些纠结的想,今天这事要不要同万老说一声?
要是这二人再这么亲密下去,搞不好这黑小子,就真要变成他们家的小姑爷了。
回到亲兵营的占央,还不知道自己的用心被曲解了,觉得自己真是个,为妹妹着想的好兄长的他,听着帐子里彼起彼伏的鼾声,脸上的笑渐渐的淡了下来。
他想起了刚刚的那句话,他一点也不像是六连寨出身的人。
黑暗中,他抬手掀起自己的衣摆,若是此时有些光亮,就会看到他裸露出来的肚皮,白嫩的好像上等的羊脂玉。
是的,他和六连寨里的人都不一样。就连寨中最白的女子,也没有他天生的皮肤白。周围都是一些深色皮肤,样貌粗犷的人,唯有他五官精致手足细长,显的那样的格格不入。
听着那些粗鄙下流的言谈长大,他依然说不出那样的话。
若非生母的特别,若非父亲的另眼相待,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一定会备受排挤和孤立。
实际上,就算如此,除了仆从,也没有人肯亲近他。就连对他另眼相待的父亲也一样,并不是很喜欢同他相处。
因为,他和旁人完全不一样。
年幼的他,被那股排斥感逼的无法呼吸,故意摆脱仆从,在烈日下暴晒。但是结果除了中暑气,并把脸晒脱了皮外,一点用处也没用。
脸上的伤好了后,他和之前一样的白,一点都没有黑。
试了几次后,他总算明白,他的肤质是晒不黑的。
好在之后在寨子里,他认识了一名落草前,家中是开染坊的青年。用了他的法子,他的脸才黑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这染料对肤色无害,但也不太容易得,所以只能染黑了脸脖子还有手脚。就算偶儿让人看到了腰和小腿,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只会以为是衣物裹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