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钉子?”越秉言不解的问道。
终于有话题,让他不再死夸自己的女儿,闻子墨开口道:“三年前那陶诗语的弟弟,无人关心其生死,如今确知人还活着。我让人过去暗地里照应着,如今已经对准唐王恨之入骨了。”
陶诗语?
越秉言觉得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是谁,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那是三年前,想谋害他女儿的赝品。
出于对女儿的信任,当时他并没有去问,心里觉得她会处理好。后面闻子墨也只是提了一句,他也就没当回事了。
不过现在听到闻子墨提起,心想当年自己还多问一句的,不然也不会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来搞破坏的人,成了已方的钉子。
他微笑着看向面前的人。
闻子墨愣了一瞬,莫名想起来件事,当初这件事,他觉得要替越秉言顾下面子没有多说什么。那他的女儿,是不是也会顾及亲爹的面子,并没有提起过呢?
时隔三年,越秉言才知道陶诗语姐弟的存在。
他在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摒弃自己的旧姓,把自己当成是越家人。后面听到陶诗语姓陶,也并没有多想,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陶家。
从前他叫陶秉言,是一个小世家的嫡长子,父亲对他虽然看重,但是更喜欢的却是与他相差不到半岁的庶弟。他受着最正规的世家教育,虽然不喜庶母,但是对弟弟却是一个兄长该有的模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逃难的路上,因母亲逝世的他而悲痛时,在庶母的谋划下就这样走失了。
或者说被抛弃了。
他是陶家唯一的嫡长子啊!并非是不得宠的妾生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该发现他不见了,只要有心调头,很快就能找到他。
但是没有,他昏头昏脑的在原地等了两天,什么都没有等来。
在母亲逝世后,他视为自己责任的家族,还有他的父亲,就这样抛弃了他。好像走失的不是陶家的嫡长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仆从。
既然他们不要他,那他也不会再惦念。自得了势有了如今的地位,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陶家。
连仇恨都不再有,完完全全的忘记,一心一意的将自己当成是越家人。
那时孟白带着人来投奔,一时间赢了不少声望,有来历的孟白,当然比他这个无名小子更得人心。
孟白后来告诉他,都以为他会出手暗中杀了他。
不止孟白这样想,很多人都这样以为。闻子墨也提议,若孟白有野心,最好立刻就处置了他。
但从头到尾,越秉言都没有这个想法。
爱屋及乌。
那时越秉言笑着对孟白道:“你与越家有亲,我这个半路的越家人,自然也视你为亲人。”
“就看你认不认了。”
孟白大为服气,后二人结拜为兄弟。
此时听到陶家死的只剩一对姐弟,越秉言什么感觉都有。
伤心?痛快?一样都没有。
凉凉的扯了下嘴角,他开口问道:“我儿可是与陶氏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