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这天,小学果然把五年级的学生给整过来两个班级,帮着干活。
孩子们小,刷水子的活干不了,只能干一些零杂活。
帮忙泡鲜参、上料、刮水锈、出锅摆叉子啥的,反正也能帮不少忙呢。
周二这天,又换了俩班级。
就这样轮换着来,好歹把这一万多斤鲜参都刷洗、蒸熟、摆在叉子上,后面就不用孩子们过来了。
秋天就是这么忙,苏安瑛这头一个小加工厂都这样,更别提一参场这头,那更是忙的所有人都快顾不上吃饭了。
一参场今年做货四万丈,加上松江河林业局的三万多丈,这些就不少了。
加工厂从九月初,得一直忙到近了十一月,才能松口气。
十月中旬,地里的栽子该起了。
柳毛河那边有两千丈留着各家用,剩下八千丈,开始放出风去往外卖。
今年的人参行情依旧很好,参栽子价格也水涨船高,一丈参栽子,比去年要高一百多块钱。
柳毛河这块参地栽子好,个头又大,价钱肯定是不低。
但是今年来买参栽子的,却不像去年那么多。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栽子太大,下地的本钱也多。
很多人舍不得,都想买点儿小一些的,本钱轻。
好在只有八千丈,到最后也都卖出去了。
五百块钱一丈,光是这八千丈,卖了四百万,扣除税和各种费用,还剩三百多万呢。
柳毛河这块参地算下来,光是参栽子就卖了一千来万。
杂七杂八各类都扣完了,也能剩将近九百万呢,这也太挣钱了。
“嫂子,当初咱要是不往外卖那两万丈,全都撒籽的话,得挣老鼻子钱了。”
赵建设等人高兴的都快找不着北了,在那儿直嚷嚷。
“做梦去吧,那些参籽,还是三哥从好几个参场求爷爷告奶奶买出来。
咱又找了好多学生给点的参籽。
你还想着五万丈全撒籽?怎么可能?累死你也干不出来。”
黄胜利瞥了赵建设一眼,故意怼他。
“你知足吧,咱这一茬参栽子,能用三年。
我估计明年那栽子都得长大拇指头那么粗。
这要是栽地里头,肥、水都供应足了,三年之后起出来的棒槌得多大?到时候又能挣一笔。
你就美吧,不是咱三哥三嫂带着,这辈子咱也挣不来这些钱啊。”冯超在那边也说。
赵建设被说了也不恼,就会嘿嘿乐,“那我不就是想想么?”
八千丈栽子卖出去,各家也该起参栽子栽参了。
如今大家都忙,哪有那时间自家人慢慢干?索性都雇人算了。
反正这时候栽参少的人家,都干完活了,有闲下来的劳动力。
于是雇人上山,一天的时间起出来一百丈参栽子,回家来雇人挑。
“世彦,咱这栽子是不是太大了?这么大的栽子下地,本钱不低啊。”
苏安瑛领人挑了一天的栽子,晚间许世彦回来的时候,她就跟许世彦念叨。
“不要紧,媳妇,你听我的,咱家这一百丈,能下多大的栽子就下多大的,栽的时候一厘只下八棵到十棵。
肥水都跟上,到时候多出大货,就算行情万一有什么变化,咱也不怕。”
八八年栽到地里去,正常应该是九一年起货。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规律来说,那时候棒槌行情就不咋好了,但是还没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