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必须让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把这股势头打压下去。
“好吧,香烟蔬菜水果这些补给我们就不说了。”冈本季正走回到会议桌前,“那些武器装备又怎么说?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弥国人以低价卖给淞沪独立团一千支春田步枪!”
“那都是兰代尔少校的私人行为,与我们无关。”
“这个事情我早就向你解释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好,一千支春田步枪也不提了,但是毛瑟手枪呢?”
“总董阁下,你千万不要跟我说,淞沪独立团得到的那批毛瑟手枪也跟公共租界没有关系。”
“帝国海军之所以遭受重创,闸北火车站之所以失守,囤积在火车站的海量物资以及大批缴获的武器装备之所以会被抢走,还有那三千多名伤员以及数百名医护之所以会被只那军掳走,全都是因为这批毛瑟手枪的缘故!”
“总董阁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
“不,是必须给大日本帝国一个解释!”
“但这事真的跟公共租界真的没关系。”鲍代真摊开双手一脸委屈的说道,“这些都是青帮瞒着我们干的。”
“你说青帮?”冈本季正黑着脸喝道,“青帮的人?”
“是,全都是青帮的人干的,他们将毛瑟手枪夹杂在贩运烟土的乌蓬船上,而且买通了沿途各个哨卡的巡警及商团团丁,这才会发生如此不幸的事情。”
“不过冈本先生放心,被青帮买通的那几十个巡警都已经被我们处理了,至于商团的团丁,也会由商团自行处理,另外我们公董局对于贵国及贵军在昨天晚上的遭遇深表同情。”
“同情?”冈本季正气得整个人都快要裂开。
一句同情就完事了?帝国海军的两千多名陆战队员就白死了?闸北火车站那么多物资和武器装备就被白抢了?还有三千多名伤员及数百名军医就被白被掳走?不可能!这不可能!
当下冈本季正又道:“就算自来得手枪的事是青帮偷偷干的,可是放纵几十万青帮徒众和只那百姓进入闸北,并且跑到闸北火车站抢运帝国囤在那里的物资,这个终归是事实吧?”
“冈本先生,抱歉。”鲍代真摊手说道。
“我已经说过多次,公共租界是一个自由港。”
“1869年制定的《淞沪洋泾浜北首租界章程》有明确规定,除携带武器的军事组织或者个人不准进入之外,无论哪一国的平民百姓都可以自由出入公共租界。”
“所以,你知道的。”
“我们绝不会拦着不让平民进出租界。”
“至于他们离开了租界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最后又带了什么回到租界,这些全都不归我们管,欧凯?”
“借口,这些全都是借口!”冈本季正勃然大怒。
“如果公共租界继续纵容包庇只那军,大日本皇军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以武力接管公共租界。”
“冈本,我劝你谨慎言行。”鲍代真也不耐烦了,“我们公共租界与贵国政府之间是有约定的,将租界东区以及租界北区划为贵国政府的管控区,贵军则放弃进入中区及西军!”
“但是你们公共租界公然违约,那就别怪皇军也不遵守。”
“违约?冈本君,给人定罪需要证据,不能只靠嘴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