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川直勾勾地看着办公室窗外，同样的月光，在他眼里既不柔和也不皎洁。
他只觉得连月光都在嘲笑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筹谋了这么久，他爱的那个齐芷清还是消失了。
他看着墙上的那幅画，画上的小女孩仿佛从画中活了过来。
女孩擦去手上的鲜血，眼中不再充满幽怨与哀伤，缓缓对着林川说道：“你既得不到我，也得不到她。”
耳朵里一阵轰鸣，他只想将眼前的幻象打碎。
“你错了，她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月光在林川眼中渐渐昏暗不明起来，黑色吞噬了整个夜空，也吞噬了他的心。
五年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绝望时刻，他选择了远走他乡来逃避。
这一次，心痛更甚从前。
尤其是莫珩牵着齐芷清的手站在他面前的时候。
林川的表情已经足够冰冷，莫珩却比他更淡漠冷酷，眸光寒气逼人，语气虽淡，却令人心惊。
“从今往后不要再纠缠芷清，不要再逼她生病，否则我会比你更疯。”
和预想的不同，林川异常平静，但恨意在眼底蔓延开来，眼神停留在莫珩和齐芷清十指紧扣的双手上。
双眸微微一沉，他终于抬起头，望着齐芷清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现在的你吗？”
并没有等待齐芷清的回答，他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恨你，我不懂你为什么无欲无求，每个人都有欲望，我宁愿你贪钱，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用钱留住你，再把你变成她。”
莫珩眼中闪过厉色，疾言厉色道：“我告诉你，你所谓的爱她那不是爱，你不过只是想操纵她，你就是个偏执狂！”
“你懂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林川声嘶力竭反驳。
他绝望地看着齐芷清，明知道不会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回应，但还是无比渴求地看着她。
“林川！”齐芷清唤了声他的名字。
林川的心脏仿佛触电一般，眼中闪过期待。
可是齐芷清却和莫珩默默对视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有欲望，我的欲望从始至终都是自由，现在我的欲望多了他，他什么也不用做就能留住我，这才是爱。”
这一瞬间，林川只觉得这句话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缓了缓，恨声道：“所以你们是来炫耀你们的爱情吗？无所谓，我爱的又不是你！”
莫珩早就失去了耐心，他语气不善，冷漠道：“你算什么，用得着和你炫耀吗？这是警告！有我在，你休想再动她分毫！”
懒得再与林川多费口舌，莫珩牵着齐芷清离开了。
路上，莫珩注意到齐芷清似乎还是心有余悸，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闻言神情微舒，齐芷清微微扬起脸，含笑问道：“知道了，你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我得回一趟公司，父亲找我。”
“那我在楼下等你。”
莫珩嘴角勾起痞笑，宠溺地伸手摸摸齐芷清头，故意逗她：“楼下等干嘛？你不得上去跟你公公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