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想捡便宜的,一人掏出一两银子,李火旺也是拿出一两。
见三人把银子丢入中间的瓷碗中,石澈也不紧不慢的伸手入怀,把那十枚铜钱往大碗中一丢,“十!”
李火旺眉毛一挑,“石大官人好算计,这是要以小博大?”
“怎么?不可以?”石澈与李火旺对视。
李火旺瞄了眼石澈鼓鼓的胸口,认定那是厚厚一沓交子,马上又笑了,“当然可以,”说罢就看向那两个想捡便宜的赌徒,“你们现在还可以反悔,可以换人,但只要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愿赌服输!”
两人一同摇头,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石澈在这鸿运赌坊前前后后至少输了百十来两,这样的肥羊谁愿意错过?
“好!红先!”
石澈率先一丢,哗啦!
红色的铜钱在白瓷碗里叮当碰撞,最后停下。
“七纯!”
众赌徒纷纷惊呼,第一掷就这么好运?
李火旺哈哈一笑,“石大官人运气不错嘛!”
石澈假装强压兴奋之色,“还好还好。”
“黑钱,掷!”
“三纯!”
“青钱,掷!”
“两纯!”
李火旺干脆没有抓他的白钱,“我弃掷,认输!”
“好!”丁福宝第一个跳起来,他从未见少爷手气这么好过,跑过来收钱,这就三两银子入账了!
“不必收,碗中的银钱,就是我下一局的赌注!”
丁福宝愣住,其他赌徒也懵了。
这么豪横?
这苏家小赘婿难道偷了苏家府?
李火旺的眼睛顿时一亮,不怕你胆大,就怕你不玩!
“好!石大官人豪气!”他伸手从手下手里拿过钱袋子,哗啦一下倒在桌上,“这里有三十两,石大官人若是运气通天,尽数赢去,我马上让人去取交子,保证让石大官人玩的尽兴!”
如果是三十两的交子,无非就是一张纸,绝对没有一堆银子有视觉冲击。
用石澈的话来说,李火旺早就成为赌桌心理学家,这种小细节,把控的非常精妙。
李火旺说罢就从三十两银子中拿出一块五两的,扔进中间的赌注碗中,另两人也跟着下注五两。
石澈还是先掷,“六纯!”
周围的赌徒都兴奋起来,开始各说各话,有的说今天石澈鸿运当头,有的说运气必然高开低走,有的已经想着要不要回去筹钱下场。
这一次李火旺没有认输,他掷出了“五纯”,另外两人都是“三纯”。
如此一来,桌上的赌注已经增至十八两十。
李火旺仍旧大方的夸奖,“石大官人今天真是好运气,我的银子可要不保喽。”
石澈根本不接话茬儿,“十八两十,全下!”
李火旺眼中厉芒一闪,把他剩下的二十五两银子全部丢入碗中,“二十五两!”
另外两人已经额头见汗,他们从未赌的这么凶狠过,可赌徒永远是在走钢丝,他们都不认为石澈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一咬牙把所有家当都投进去,不够的还跟别人借了十两。
每人凑够二十五两,丢入碗中。
李火旺道:“两局过后,换风!白钱先掷!”说罢就把他手里的九枚白钱丢入碗中。
“八纯!”
整个赌坊都沸腾了,二楼打马的也坐不住了,纷纷探出栏杆看热闹,一时间整个赌坊人头攒动,中间赌桌成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