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神?”泉瀛惊讶道。
肖歌望着星空,嗯了一声。
“虚空何能有今日光景,只因她的陨丹在我体内,是她的力量驱使了混沌,创造了新的世界,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创世之神。”
虫鸣斯斯,他望着天空中的朗星,眼前浮现出她眉眼笑开的样子。
“所以,身份的束缚,她只能嫁给凌烨?”
“是,她只能嫁给凌烨,嫁给太阳神唯一的继承者。”
“你也是太阳神之子不是吗?”泉瀛疑惑道。
却听他冷哼一声:“太眼神之子?我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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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年幼,还望神上收回成命。”赤炎将军神情凝重的拱手道,原本是来退婚的,不想太阳神却在他之前提出了提前成婚的想法。
“将军勿要推拒,淌是一直以年幼为措辞拒绝,那本神可是会误解将军是不是一开始便不满这桩婚事,是对烨儿有所不满还是对本神有所不满。”
“臣下不敢,大殿下乃人中龙凤,断然是挑剔不得,是小女自来放养,野惯了,怕是难以收住性子,届时只怕会给神宫惹出祸事,所。。。”
“将军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本神明白,苑洛是一个懂事的姑娘,活泼一些也是好的,再者,神母对她也是喜爱的厉害,就连烨儿这孩子也是对她称赞不绝,家中,将军尚能由着她的性子,我神宫中也不是什么虎狼之地,怎就约束她了,所以,你尽管放心,孩子在神宫断然不会受委屈,烨儿也会真心待她的,是不是啊,烨儿?”
一旁一直不作声的凌烨,看着自己的父神,眼神的对焦下,他向着赤炎将军拱手一礼,道:“烨儿日后定好好待苑洛妹妹,还请将军同意这门婚事。”
赤炎将军有些为难了,圣意不能拂,可女儿的幸福也不能凑合了事。
“毕竟是孩子日后的终身大事,请允臣下回去问过小女再行回话。”
话已至此,太阳神自是也不会再纠缠,便允了他的请求。
看着赤炎将军离去的背影,凌烨暗暗懊恼自己昨日的鲁莽。
“父神,倘若他一直不松口该如何是好?”
太阳神冷笑一声,目光中不再是平日里的慈善之色。
“他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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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如梭,高墙之上忽现一个身影,动作敏捷的翻墙而入。
凌寻正欲宽衣,一把匕首倏然抵在腰间,他停下动作,嘴角上扬。
苑洛一张小脸被烛光映得泛着红晕,一双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旋风拂面,蓝色衣袍猝不及防兜头罩下,她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却胳膊一紧,闷头被扯进了他的怀中。
衣袍落在脚边,手上的匕首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咫尺间,他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痴痴的样子,这个样子的自己让她感觉到陌生,为何夜闯神宫,来之前自己寻了无数的理由,可是到了这里却一个也想不出来,尤其此时他这般看着她,脑袋中更是懵了一圈又一圈。
“我父君奏请神上取消婚约,可是神上没有同意。”她眨巴着眼睛道。
见他没有回话,她想了想又说道:“神上没有同意也罢了,还将婚期提前。”
等了一会,他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禁有些生气了,推了他一把,转身要走,可是他的臂力禁锢,哪里容的她这般容易脱身。
“我人来都来了,你这一句话都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有点生气了。
可是这人却真真是不同常人,人家在生气,他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我也纳闷,你人来都来了,承认自己想我了却这么难吗?”
某人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我才不是想你呢,不过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说清楚罢了,我们行军之人凡事都看不惯个拖沓,既然你向我表达了心意,自是该给你个说法,这也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天知她此时是有多么的窘迫。
“什么说法?”他依旧笑看着她。
苑洛清清嗓子,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想想措辞先。”
看着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垫脚在他的唇上印上浅浅的一吻。他明显的怔了怔,单手握住她的手,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那个,该说的都说了,我也就不多留了,你。。。保重吧。”说完转身要走,可是刚迈出步子,就被他先一步揽进了怀中。
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呼吸的起伏,心下安定了好多。
“方才你不是说我父神并没有允你父君的奏请吗?太阳神的旨意,你确定违抗的了?”
她仰头看着他道:“倘若我执意不嫁,难道还能逼着我嫁不成?”他莫名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安,话语如此说,可是越说却越是底气不足。神上纵然不会强制性的让她嫁给凌烨,但是他会以赤炎军胁迫她,也会以父兄束缚于她。可是纵然如此,她还是来了,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不来,她确实想念他了。
她闪烁的目光映入他的眸子里,一丝柔软入心,他轻轻的将其搂进怀中,
“你可知日后将会面临什么?傻丫头。”他似是在喃喃自语,可是字字句句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中,他将她揽得更紧了,好像如此才能留住她般。
面临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唯独这件事,她想任性一次,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害怕失去吗?”她仰头看着他问道。
“不,我更害怕拥有。”他的眼中是她看不透的深沉,可是那时的她却固执的以为那是一种不舍、一种怜惜,又怎会想到这深沉背后将是如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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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她心中一直思考着那晚临走前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要想拿捏太阳神,必是要有拿捏的资本,比如外势的入侵亦或者内乱的祸起,如此,赤炎军才会重新被重用。可是无论是哪一条,她都不想做,赤炎将军一辈子驰骋沙场,不过一个忠心义胆,倘若她这般做了,岂不是在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如此想着,便果断的将这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