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姝没了,你们着急了?
连证据都没有,就口口声声说我害了江静姝,就要喊打喊杀,让我偿命。这等生杀予夺随心而为的大权,是谁给你们的?”
沈云轻说着,一把拉住了小岳氏的手腕,她泪眼里尽是笑意。
几乎是下意识的,小岳氏挣扎。
“放开,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做什么?”
呢喃着这三个字,沈云轻勾唇。
“你们不是说我害了江静姝吗?走,我们现在就去官府。京兆府、大理寺,亦或者是进宫告御状,我都奉陪到底。但凡有证据能证明,江静姝的死与我有关,这条命我当场还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若是证明我无罪……”
附在小腹上的手,骤然收紧,沈云轻语气里也更多了两分悲愤。
她忍不住想到了云嫦。
国之律法说来严苛,可这律法,是权贵欺压人的游戏,还是百姓自保的利器,她真的说不清楚。
她希望是后者。
可是,若是后者,想为云嫦讨个公道,怎么会这么难?
沈云轻死死的盯着小岳氏,“都说民不与官斗,可是,今儿若是证明我无罪,那我就要为我自己,为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了。圣上执掌天下,说一心为民,可民在你们这些达官显贵的眼里,到底算什么?草芥?蝼蚁?玩意?是单你们如此轻视人命,还是圣心也如此?这个答案,我今儿要定了。”
沈云轻的大帽子,一顶顶的往下扣。
话音落下,她拽着小岳氏就往外冲,大有一副坦坦荡荡,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
江鹤远脸色铁青。
拽着小岳氏,挣脱开沈云轻的拉扯,江鹤远转头看向安国公。
“国公爷,这国公府,就这么由着一个贱妾做主,大放厥词?这事你怎么说?”
“还怎么说?”
江鹤远开口,还不等安国公回应,顾承就已经出了声。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不是上嘴皮碰了下嘴皮,就能遮掩得了的。沈云轻,你也不必这么义正词严,大义凛然,说的好像你有多无辜,世子妃的死你干不干净,你心里有数。你老实点,乖乖认罪,给世子妃赔命,我做主保你个全尸。要不然……”
“要不然,就让长生堂的杀手绑了我,杀了我,是吗?”
沈云轻突然开口。
这话,让顾承的脸色陡然一变。
沈云轻转过头来看向他,“二公子多有本事啊,一边在国公府外搞乱子,一边买通杀手绑了我,要我的命。世子妃出事的时候,我也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若非世子爷相救,我怕是要走在世子妃前头了吧?二公子让我认莫须有的罪,你自己怎么不看看外头的郎朗青天,想想自己是不是罪不可恕?”
“沈云轻……”
“二公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这官府,二公子要一道同行吗?”
“你……”
“来人,请江夫人、江大人、二公子,一并去京兆府。我是烂命一条,但这莫须有的罪,我死也不会背。而害了我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事关人命,咱们去官府说,明镜高悬,法网恢恢,谁该死谁无辜,谁忠谁奸,苍天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