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一个交易完成,没有太多的仪式,买卖双方竟然都有迫不及待离开此地的想法。
在一声“干杯”声中,众人各自浅尝辄止一杯红酒之后,秦建,三井秀夫几乎前后脚急急忙离开了王若海的别墅。
一个担心夜长梦多,一个急于回去以命来保护这多少人渴望不可求的宝物。
胡理则准备告辞回去时,王若海明显看出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让雷鸣送他出了门。
“王老,你看那三井先生的眼神在胡理点头的时候跟狼一样好像闪着鬼火,要不说小鬼子呢!呵呵呵呵!”
雷鸣指挥着其余几位助理把这些酒杯之类的东西收拾完之后便通知他们可以下班了,才转身又回到王若海的房。
王若海手拿一根长支火柴缓缓将烟斗点慢慢得吐出一口浓烟,若有所思,并没有太大的喜悦,而是隐隐露出一丝失望与刚才他几乎同样紧张判若两人被雷鸣看在眼中。
“王老,之前你说过商界打交道无非就是交换,这‘宋版’落在这个小日本人手里,确实有些可惜。
可是这日本人的细节做的特别好,这本册说不准还可以从此被保存的更好呢。”
“日本人无大义却重小节!真是奇葩!”
“王老,今晚看这三井先生对‘宋版’的初衷未变,我们不是可以…“”
王若海瞟了一眼雷鸣将烟斗从口中取下来,缓缓摇了摇头。
“之前我也这样想,但是看了胡理的表现,唉,算了!
雷鸣,你忘了那圆明园的铜首是怎么从几十万无人问津,最后被炒到七千多万的事情了?”
“放长线钓大鱼,待价而沽?!”
“像你说的那样,这么长时间三井秀夫对着‘宋版’的喜好没有改变,那么我们就有机会。
你刚才也听到了,他刚来时就有全部收购的意愿,可是我怎么能遂他的愿?
当年世界仅存两张黑便士邮票,被人高价收购其中一张,随即就被卷入烟草之中抽掉了,为什么?因为他手中仅存的那一张就不是翻一倍的概念。
现在秦秘也知道了我们这里还剩有四本的信息,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需要那梁记帮忙,这都是筹码。”
雷鸣闻言不由轻叹一声帮忙把王若海身边的清茶又换了一道。
“可是,王老,我总感觉这代价太大了,那梁记都没有…”
王若海抬手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手握烟斗,目光灼灼看着雷鸣。
“这就是眼界的问题,羊毛出在羊身上,怎么出去的还会怎么回来的。
你投入越大回报就越多,道理大家都懂。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的算盘打的叮当响,所以最后能成大事真没有几个!”
雷鸣无语了,这就是差异也是底气,自己还是不敢也不能。王老当年能做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拍马都赶不上,自己永远都是打工的命。
“好了,你下去吧!”
雷鸣在这里也有自己的房间,是陪伴王若海工作晚了就在此休息,这也是心腹才有的福利,如此也是他如是可以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王若海在案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器轻按一下,对面墙上一幅硕大的当年油画大家陈亦飞的“江南女子执扇”油画,慢慢滑到一边露出两排监控显示器。
他看着雷鸣已经步行上二楼正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王若海又点击查看了周边的一些点位都安全无虞,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
他将油画复位,又拿起与遥控器一并拿出来的一个老式手机仿佛是一部老人机一样的诺基亚3210翻出仅存的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老侯睡了没有?”
“说了多少遍,我姓缑,g缑,几十年了就你一直叫我老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