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也轮到咱们快活快活了。”
“哈哈哈，哥几个，还等什么？上啊！”
“可惜不是个雏。”
“这辈子都没机会娶媳妇，能尝尝味就不赖了，谁还在乎那点事？你们要是不上，我可先上了，你们别跟我抢。”
站在最前面的跛脚汉子，盯着沈云轻，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解自己的那条破腰带。
沈云轻双眼赤红。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她神情恍惚，有那么一瞬，她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云嫦死的那日。那一日，也是几个猥琐的玩意，以最肮脏的姿态和模样，毁了云嫦。
人不同、话不同，可这场景何其相似？
顾承？顾铭？
安排了今日，他们能有几分干净？
沈云轻双手攥紧，脑子像是炸开了一般，心头那种想要杀人的感觉，几乎要达到了顶峰，她的情绪不受控制。
她恍若瞧见了云嫦，瞧见了云嫦绝望的眼神。
她恍若听到了云嫦的声音，一声一声，被割了舌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那声音却声嘶力竭，痛彻心扉。
看着这些人，沈云轻满身都是杀意。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杀干净。
沈云轻攥紧袖口里的药包，几欲动手，就在这时，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飞身进了娘娘庙，到了沈云轻跟前。
来人，正是佛光寺戒怀，以及那个消失的小沙弥。
他们两个功夫都不算高，却足够用。
他们手执匕首，在人群中来去自如，甚至还没等那几个妄图侵犯沈云轻的男人反应过来，娘娘庙里，就已经哀嚎声炸响，之后，痛苦的呻吟声消散于夜色中，不起波澜。
娘娘庙里，全都是血腥味，两个人浑然不觉。
他们快步到沈云轻身边。
“轻轻，冷静点。”
戒怀开口。
听着声音，沈云轻红着眼睛看向他，泪雨滂沱。
“寒笑哥，你瞧见了嘛，故技重施，刚刚这一幕跟那日何其像？引蛇出洞，我引出来了，不会错的对不对？顾承、顾铭，他们跟姐姐的死有关，对不对？”
寒笑眼睛一片湿红，他抬手，重重的捏了捏沈云轻的肩膀。
开口时，声音破碎。
“冷静点，你今日要做的事，是去见江静姝，解决江静姝，尽力套出更有用的信息。眼下看到的，也许只是巧合，说明不了什么，大事未成，你不能乱。”
“云轻姐姐……”
小沙弥寒月，拉着沈云轻发凉的手，轻轻的晃了晃。
“云轻姐姐你别哭，不然，云嫦姐姐瞧见了，肯定会心疼你的，你也不想让她心疼对不对？”
“嗯。”
沈云轻死死的咬着唇。
嘴里，血腥味扩散蔓延，她像是根本不觉得疼。
半晌，沈云轻才抬手，揉了揉寒月光溜溜的小脑袋，她转头看向寒笑。
“寒笑哥，这边还需要你帮我打点，我要去一趟农庄。”
“去吧。”
寒笑冲着她点头，低声交代。
“马车在外边，农庄那头我接了朝雪的消息后，就已经都打点好了，你戴好帷帽，没人会注意你。你快去快回，这边我和寒月给你处理好，你尽管放心。”
“好。”
沈云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快步往外去。
马车就在外面，沈云轻上了马车，驱车直奔江静姝所在的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