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旧纸,应该是从上撕下来的,并不规整,纸上用炭条写了字,的确是云嫦的字迹。
只是内容,沈云轻看的糊涂。
“尧山、霆儒。”
两张字条,一共就四个字,再无其他。
沈云轻拿着这两个字条,蹙眉思量,这时候,朝雪、如若回来了,见状,沈云轻将字条收进荷包里,随即将荷包重新塞回到盒子里,她拿着盒子起身。
“小夫人,她没怎么样吧?”
如若的目光打量着沈云轻,轻声询问。
朝雪瞧着沈云轻微微泛红的眼睛,虽未开口,却也有些担心。
沈云轻摇了摇头,“没事,苏姨娘是来探望我的,还给我送了礼物,我很喜欢。走吧,跟我去一趟衡泽庐,我想找几本读。”
“衡泽庐啊?”
呢喃着这几个字,如若神色不免有些慌。
她可没忘了,之前沈云轻在衡泽庐,遇上顾承的事。
那日,若非顾珩去的及时,指不定沈云轻就要被顾承欺负了,那个场面,如若一想起来就觉得后怕,生怕出什么乱子。
一看如若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沈云轻笑笑。
“瞧你那紧张的样,虽然上次去衡泽庐,经历不大好,但也不至于因噎废食。走吧,再叫上小禄子,带上两个影卫,不会出事的。”
“好。”
一听沈云轻说带人,如若明显安心不少,她应了一声,就去喊人。
沈云轻带着朝雪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吩咐。
“去了衡泽庐,看看那边有没有损毁的。”
“损毁的?”
“别问,看就是了。”
云嫦的两个字条纸张,看上去就像是撕的页,她时常出入衡泽庐,保不齐就是从那的上撕下来的。如果是随意撕的,那为何一定要撕页?衡泽庐有桌子常年备着纸,直接用纸不好吗?如果不是随意撕的,那被撕的上又有什么线索吗?
沈云轻不确定,她也不确定,安国公府这种地方,是否会留存被损毁的?
她只是想试试看。
毕竟眼下光看那四个字,她真的琢磨不出什么,看看,就当多个路子了。
心里想连着,沈云轻不禁又想到了苏姨娘。
云嫦的荷包,因何会落在苏姨娘手上,沈云轻不清楚,可是,这荷包苏姨娘一定打开看过,苏姨娘刚刚说她武双全,倒也不算夸大其词,她的确是个习武,又饱读诗的人。也不知道,这四个字,苏姨娘又参透了多少?
这么想着,沈云轻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信不过苏姨娘,不想交底,却想知道苏姨娘的底,想要空手套这个白狼。
她,真的越来越贪了。
天上掉馅饼的事太少了,而她也不信上天垂怜,会有什么便宜事。看来……苏姨娘那头,她还得好好斟酌斟酌,再用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