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黎睁开眼，眼睛中全是水雾，项爵的枪又重新贴在秋黎的额头正中间，坏笑了下:“这次贴着打，应该会很准吧？”
女人似乎有些腿软，想后退却靠着墙面瘫软在地，眼睛里有胆怯，但还是倔犟。
项爵俯视着女人，高高在上:“所以，你弹吗？”
这边，秋黎都还没说话，李老板心脏却受不了，他说道：“爵，爵爷，我们还是下次再谈事情吧，我和山本先生还额外有些事情。”
“这样吗？那真可惜。”
项爵扭头说道：“林贡，送客。”
“是。”
林贡走到山本和李老板面前说：“我送两位回去。”
“好，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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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走时还对项爵说了句：“爵爷，希望我们还有下次品尝佳肴的机会。”
项爵没有回头，也没应话，林贡知道他并不想和山本合作。
他送人下去时，还看了一眼墙上被项爵打中的画，油画中女人的眼睛被子弹打穿，没有偏上分毫。
跟了项爵这么久，打过的仗不少，怎么能连上司的这点小心思都不知道呢。
这边，自认为看懂了的林贡走时还非常体贴的带上了门。
“你想怎么样？”
秋黎道：“杀了我吗？海城不是洛城，有宪法管制。”
意思是这里不是你项爵的地盘，你不能随便杀人。
这个时代各路军阀分地称王，项爵是洛城的土皇帝，但在海城不是，他得遵纪守法。
项爵：“你知道我是谁？”
“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好几天了，而且你身上的肩章很显眼。”
“海城几乎没人会穿的这样招摇。”
“还不蠢。”
男人冷笑一声:“既然不蠢就应该知道宪法管不了现在！我现在要杀了你，你打算去地府找宪法申冤吗？”
秋黎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手里的枪不用去对付日本人，对准女人算什么好汉？”
项爵蹲下身，用枪头挑起秋黎的下巴，左手把秋黎掉落的额发挑到耳后:“听你说的这般有骨气，像个巾帼英雄一样，怎么就能被陆询包养了呢？”
“好像是三年吧？你的骨气呢？”
“我不是巾帼英雄，我就是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我被包养固然可耻，我也不怕被拿出来骂，但我不会卖国！”
秋黎道：“即使低如尘埃，哪怕饿死，也绝不会对日本人低头！更不可能曲意逢迎！”
项爵笑了笑，有点意思，怕的要死也强装镇定，还挺有原则。
他上过战场，杀过的人多，身上煞气重，一般女人见了自己都会害怕。
很少有人能在他枪口下还能说的出话来。
“可你害的我客人都跑了，我损失了一大笔钱，你想怎么负责？”
秋黎：“首先，不是我要上来的，是你请我上来的，其次，开枪吓跑人的是你，不是我。”
“逻辑挺清晰啊，读过？”
项爵站起身:“读过应该知道礼义廉耻才对呀。”
秋黎也撑着身体爬了起来:“你不用拿以前的事情羞辱我，饿死还是丢弃尊严，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