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镇依靠大河而生,人口磅礴,炊烟袅袅。
整座广场几乎晒满鲜鱼干。
某处小屋,周围用篱笆围着,晾晒了很多渔网与衣服,种着青菜。
即便简陋,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个男人,带人将篱笆门推开,不礼貌的大喊。
“章玉秀,是不是该还钱了。”
听到声音,屋内跑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五官很美,只是因为劳作原因皮肤并不细腻。
她便是章玉秀。
额头布满汗珠,满脸拘谨与害怕。
“晚一些就将钱给您送过去,我弟弟还没回来。”说话间端来长板凳,“您先坐下歇一歇。”
过来催债的男人,就是镇长陈泰马,留着八字胡,嚣张跋扈,将长板凳踹翻。
“老子要,你现在给,得立刻给上,否则不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章玉秀吓得惊慌失措,眼眶很红。
就因为钱,弄得没有正经男人愿意娶她,哪个都承担不起的高昂钱财。
她今年二十三了,在大宋,这年纪是老姑娘了,没人要,导致时常被人戳着脊梁骨。
她忍住心酸,掏出一点铜钱与碎银。
“还差一些些。这些您先拿着,剩下的,晚上一定亲自给您送过去。”
章玉秀态度卑微,即便皮肤不好,但那鹅蛋脸具备着天然的美。
“你弄错了吧?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差多少钱心里没点比数?”
陈泰马气焰高涨,双手叉腰,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
章玉秀脸色一白,“上次不是约定好,每月还三两的?”
“狗屁,老子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欠的钱全部还清,听清楚没有?是全部!”
“可我没那么多钱。”章玉秀忍不住了,泪水滚滚而落。
“没钱?好吧,用身子偿还。”陈泰马大喝。
他带来的人马,纷纷大笑,“哈哈哈……”
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粗鄙、邪恶。
章玉秀气得浑身颤抖,哪里忍得住这口恶气?想自杀,摆脱陈泰马这恶魔。
倘若旁人,为了还债,这样就罢了,反正总归是要嫁人寻找依靠的。可她清楚陈泰马是什么人,故而不愿同意。
“就这点钱,请你们立刻出去,剩下的一定会还清。”
她加大音量,尝试引起外边人注意。
陈泰马眼中闪烁火热和阴狠,“欠债不还?好!来呀,砸,把能砸的都砸了。”
十来个手下,是民兵,孔武有力,此刻如同悍匪,挽起袖子就砸。
将鱼缸、锅碗瓢盆、衣架,统统砸落在地。
章玉秀无助的哭泣,试图阻止,却被推翻在地。
“有没有天理了,到底有没有天理了,就不怕我去报官?你们会遭报应的。”
陈泰马嘲讽,“报官?报应?告诉你,老子就是官,老子就是你的报应。实不相瞒,老子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光了。今天,你随我走得走,不随我走也得走。”
说完,他的人马包围章玉秀,如同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