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难过之际,一个护士走过来,叫了她一声,她转身,看到护士的手里拿着几张医药费清单。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明白了护士的意思。
护士将手中拿过的医疗费清单,递给刑贝宁。
“邢小姐,这是您母亲的治疗清单,包括昨天晚上的手术费还有现在的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截止到现在,您还欠医院十万多块钱,请您尽快将费用缴清!”因为之前的刑贝宁一直没有拖欠医院钱的不良记录,所以,护士对她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刑贝宁结果医药清单,心里有些发苦,她现在手里只剩下了一万多块钱,还是上次缴纳住院费剩下的,剩下的两万多块钱让她一时间到那里去凑,还有母亲后续的治疗费用。
“谢谢,我会尽快去缴费的!”刑贝宁对着护士说到。
“好的!”护士点头离开。
下午五点的时候,刑母被从监护室推了出来。
七点多时候,刑母醒了过来,看到刑贝宁,就朝她伸出了手。
刑贝宁的泪水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握住母亲的手,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妈妈。
刑母也是满脸的凄苦,母女两个彼此无言的相望着,她们是一家人,能彼此理解心里的苦。
她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母亲能恢复健康就好,她真的什么都不求了。
为了不拖欠医院的费用,让医生和护士尽心尽力的去救治和看护母亲,刑贝宁开始打自家房子的注意,如果将房子买了,不仅不用欠医院的钱,还有了母亲看病的后续费用。
只是等母亲出院了,她们就没有地方住了,就算是租房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她还得尽快去找份工作才是。
过了两天,医院再次催她缴费的时候,她买房子的想法愈加强烈起来,但是房产证写的是父亲和母亲的名字,这件事情必须得告诉妈妈。
但是那房子是父亲遗留给她们的,她妈妈会同意吗?虽然她也很舍不得她从小长大的家,但是为了母亲,她也只能这么做了,以后,她一定会好好工作,挣钱,争取再将那座房子在买回来。
她跟刑母商量了一下,话刚一出说口,刑母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刑贝宁看到母亲哭,立刻就慌乱了,连忙安慰母亲说到:“妈妈,这也是我一时的想法,你别哭,我们不买房子了,我会赚钱的,我去工作,我一定会赚钱回来的。”
刑母费力的抬起手臂,握住她的手,“卖了吧,把房子卖了吧,你还要上学,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妈妈不想看你那么辛苦,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短短几句话,她却说得异常的艰难和费力,刑贝宁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鼻头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又怎么舍得卖掉她从小长大的家,那里面有她所有的回忆的家。
部队里,完美任务的司徒辰站在父亲司徒昊的办公室里,将他的转业申请交给了他,请他批准。
司徒昊将申请接过来,看了一眼儿子,当初那个在他看来还是小萝卜头的儿子,此刻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了,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他的目标远大,他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要管理,所以,他的申请,他不得不批。
回到部队里,司徒辰脱下军装,换上了便装,跟战友们一一道别,然后提起一个背包,走了出去。
走出部队大院的时候,大路上已经停了两辆看起来档次很高却又非常低调的轿车,看到司徒辰从大院里走出来,立刻有几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身子笔挺的站在车边,等着司徒辰走过里。
“高叔叔,杨阿姨还有夏哥陈姐,你们都来了,你们这么隆重的来接我,让在部队过惯了苦日子的我,会不适应的!”司徒辰半开玩笑的说道,然后张开双臂和高屿抱了抱。
“好小子,一身的肌肉,现在比我都结实!”高屿也热情的回应他,心中十分高兴。
司徒辰一回来,他身上的重担就卸了下来,又可以带着杨彤一遍执行任务,一边过他们想要的那种潇洒的生活,其他三人也都是笑意盈盈的,他们的老大,终于回来了。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他们的组织已经发展的十分全面了,不仅成立了世界上最大的保镖公司,而且涉及投资各个行业,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们的地下组织。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你的安危是第一位的,我已经将夏宇和陈冰调了过来,以后他们就是你的近身保镖了!”高屿跟司徒辰说道。
司徒辰也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就点点头,默认了这个决定!
“大名鼎鼎的陈先生重出江湖了,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陈冰和夏雨站在司徒辰的身后,兴奋的说道。
司徒辰笑了笑,伸开手臂,迎上了太阳高照的方向。
“夏宇陈冰,你们先和高叔叔一起离开,我还有最后一件部队的事情需要完成,明天早上去锦绣庄园接我就可以了。”司徒辰晃了晃背上的背包说道。
高屿将其中一辆车子给了司徒辰,他们四人乘坐一辆车子离开。
司徒辰先打开副驾驶的门,将背包小心的放在座位上,这才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走了出去。
他的背包里,放着刑建军的骨灰,遗物,还有部队给邢建军的一次性补偿金,还有他个人给刑家的一张卡,虽然他知道这些都弥补不了她们失去家人的伤痛,但是他还是想要力所能及的给他们一些补偿,这样也能将他心里好过一些。
司徒辰将车停在邢建军的家的居民楼下,抱着背包上了楼去。
但是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还隐隐有声音传出来。
他走了进去,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像是房屋中介的男人带着中年妇女在家里看着,两人看到他还十分的奇怪,问他是干什么的?
“我是这家主人的朋友,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司徒辰冷声问道。
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长期的部队生活给他添加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么一问,那个男人立刻说道:“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我是长远中介的房屋经纪人,受这家房主的委托,将这套房子给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