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
“什么,党项人居然敢过河劫掠我治下的部落?
“长生天啊,是谁给这些用四只脚走路,三条腿骑马,分不清东西南北,吸饱了西北狂沙的牲口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一定宰了这群该死的强盗,将他们碎尸万段,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当作酒杯,以发泄我胸中的怒火。”
俄日都气得暴跳如雷,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党项人。
大辽也不是没想过要灭掉西夏,但好几次西征都铩羽而归。
俄日都作为云州节度使,自然也跟党项人作过战,而且不止一次,甚至多达十多次。
可这些党项人就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每一次他都没讨到便宜。
现在,得知自己的生死仇敌劫掠自己治下的部落,俄日都恨不得立刻召集各部落联军,踏平整个西夏。
当然,没有来自上京的圣旨,他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但围剿这股袭击他部落的党项人,却是他责无旁贷的事。
而就在俄日都准备召集大军时,又有好几个小部落的人来求救,说是找到了党项人的袭击,丢失了大量的牛羊马匹。
“什么,你们都被抢劫了?”
俄日都有些傻眼了,这才短短几天啊,就又那么多部落北抢劫。
最关键的事,这些党项人还挺奇怪的,居然不要女人和孩子。
要知道,党项人人口少,最喜欢干的就是抢女人和孩子,抢女人回去生孩子,抢孩子回去抚养,将这些孩子培养成党项人。
“是的,节度使大人,我们都被抢了个精光,牛羊现在全没了,吃饭都成问题,还请大人救济我们……”
一个个小部落族长就差哭鼻子了。
“我管他是谁,来人,给我召集各个部落的勇士,我要灭了这股猖狂的强盗。”
俄日都是真的怒了。
……
“殿下,我们好像迷路了!”
卫婴挠了挠头,一脸抱歉的道。
“将那几个鞑靼人砍了!”
赵玄轻叹一声道,深入漠北,他们自然是认不得路的,所以只好抓那些熟悉地形的鞑靼人当向导。
但很显然,他们被那几个鞑靼人骗了。
“殿下,前面好像有一座城池,但并不大……”
曹三气喘吁吁的跑来。
“粮草多不多?兵马多不多?”
赵玄一听又有人烟,双目顿时放光。
因为战争的消息还未在这草原上传开,过惯了太平日子的游牧民也没什么战斗力,松散的阵型在骁骑营面前就是纸糊的,再加上他们没有甲胄,一但骑兵近战,他们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如今的骁骑营,可不全是农耕的宋人,绝大多数可都是黄土塬上长大的秦人。
在那干燥、匮乏、缺衣少食、竞争激烈的黄土塬上成长,这些秦人的凶悍程度甚至远超草原上的游牧民。
草原上至少水草丰茂,在契丹人的管辖下也相对太平。
可在黄土塬上,没有法律,没有秩序,个个山寨互相倾轧,那种生存的厮杀比起大自然施加的压力更加残酷。
“兵马应该还不到三千……”
曹三一脸古怪的道。
他知道,他这位殿下又激动了。
“哈哈哈,殿下,那还等什么,趁他们还未发现咱们,踏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