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丝。”
脖间不断收紧的项圈禁锢着正在战斗的玛尔斯,丌蛇张开嘴咬住芃狐的一条长尾向里面注入毒液,亚蒙蒂尔能清晰地感知到占星者现在躁动阴郁的内心。
丌蛇将身上的锁链轻轻环上占星者劲瘦的腰身,亚蒙蒂尔的声音并不严厉也没有谴责,但还是让弗利丝很不开心,他将伊卡顿狠狠地摔在地上,目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星辰之力在之间游走,顺着扼住伊卡顿的锁链在男人手上打上与其他囚徒别无二致的星盘,“记住我说过的话,愚笨无知的角斗士!”
冰冷的锁链将占星者带离不远处的地面,丌蛇盘起地身体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空地,占星者被锁链安放在这个安全的地方。
亚蒙蒂尔拉扯着锁链从外面跳了进去,他眼眸微眯看着一脸委屈的占星者,被划破的伤口不断溢出蕴含诅咒的鲜血。
装可怜的占星者眼眸幽深,他抱住刚从战斗中脱身的玛尔斯,低头舔吻他身上的伤口,手腕上的印记中带着星光的锁链不断延伸,原本是用来束缚角斗士的锁链却成为限制占星者的用具。
“最多一刻钟,宝贝,我会带你回卡罗萨城堡。”亚蒙蒂尔的手指拉住锁链,他的手扼住占星者的下颚将他的脑袋抬起,“你会知道顽皮和隐瞒的后果。”
下颚的上轻微的疼痛并没有让这位惯常热爱挑事的占星者害怕,反而凑上去吻住那个试图教训他的角斗士,“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玛尔斯。”
血腥味在逐渐流转,而被占星者摔在地上的伊卡顿趴在地上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想到占星者怀疑他对玛尔斯有异样感情这件事他的脸色黑得吓人,甚至来不及等自己适应手上的星盘他就站起了身。
黑袍修士们还在贪婪地吸食丌蛇的血液,珂豺与巽狗趁着亚蒙蒂尔不在疯狂发动着进攻,芃狐断掉一条尾巴陷入彻底的狂暴……
丌蛇腹背受敌,不能兼顾。
真是恶心的战斗,伊卡顿活动着手指,微微侧头,“以多欺少怎么行?”
波动的气浪不断翻涌,锁链拖拽的声响在这片早已混乱不堪的角斗场中逐渐清晰。
“比人多吗?”伊卡顿脸上绽开一个猖狂的笑容,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敲击的战鼓震耳欲聋,他望向察觉不对的珂豺,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们也不差呢。”
锁链先脚步从通道中露出,被面具匹配天生的角斗士们从镜面通道中缓缓踏出身子,被解开修道院锁链束缚的他们一身轻松,全身溢满充沛的能量。
手背上占星者打下的星盘在冷白色的星光下不断闪烁,他们曾是修道院关进圣堡的角斗士,但现在,他们是占星者与玛尔斯掌控的囚徒。
囚徒没有永久的自由,只有短暂的狂欢。
他们是永恒的战士,
不息的生命,
无尽的战斗,
他们属于长存的星辰。
将与生俱来的力量留给不灭的玛尔斯,
将绝无仅有的自由献给预知的占星者。
囚徒永远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