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桂月看着地上无比渗人还散发恶臭的蜘蛛血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唐薇薇一脸恐慌,不停向唐桂月解释着。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在这个当口,陈天南已经带着唐雨熙施施然离去。
他们这一走,唐悦悦立马跟上,邓月玲生怕引火烧身,也连忙拉着唐百年离开。
中途的时候,邓月玲嚷叫着没吃晚饭,非要拉着众人去一家豪华酒店。
只是才刚刚进入包厢,邓月玲就脱掉外套架在椅子上,然后怒气冲冲呵斥:
“废物,全是废物!”
“说好了去接唐桂月,你们却一个个尽让我丢脸,还去给她顶撞,你们怎么就这么厉害?”
邓月玲连连拍着桌子:“你们要是真的厉害,就拿出相应的本事啊?靠着嘴逼逼赖赖做什么?”
“一个个在那里嘴硬的不行,干什么啊?证明你们很能杠吗?”
邓月玲叉着腰,眼神凌厉扫视着堪堪落座的一家子,矛头直接对准了陈天南:“陈天南,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号称实控克新集团吗?不是背后有武盟和郑家吗?”
“你这么硬气,为什么只是在那里嘴硬,而且最后不解释清楚就跑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多被动?”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天南,柳眉竖起:“人家本就是来找海唐公司麻烦的,老娘想着费尽功夫把她侍候好,然后客客气气送走,你倒好,嘴皮子上下一碰,直接把她得罪死了!”
“接下来,她就可以拿这个为借口,名正言顺对海唐公司进行管控,你明不明白?清不清楚?”
邓月玲一直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从礼物到顶撞,哪一个不让脉首勃然大怒?脉首本就对海唐公司有着绝对处置权,唐雨熙本就受制于人,这样一来,岂不是正好落了口实?
“有什么问题吗?”陈天南皱了皱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清洗碗筷:“难道要忍着?”
“不忍着,你能怎么办啊?”听到陈天南依旧衣服淡定的模样,邓月玲鼻子都差点儿气歪:“陈天南,你这么有本事,悦悦挨打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你直接上去弄死她啊!”
“你要是真的喜欢雨熙,你就把脉首弄死了顶罪,不然,你就不要在这里叭叭!”
邓月玲理直气壮,冷哼一声,对陈天南不爽到了极点:“只会窝里横的东西。”
不知为
何,只要看到陈天南,邓月玲心情就好不起来。
以至于恨屋及乌,她把发生的一切,全部归咎到了陈天南身上。
说话间,几个服务员端着一盘接一盘佳肴上桌。
“他怎么就只会窝里横了?他还知道帮我说话呢。”唐悦悦满是不忿哼了一声:“不像有些人,别人都摆明了要来欺负人,还一直给他们好脸色。”
“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吗?”
听到唐悦悦开始顶嘴,唐雨熙不着痕迹伸出胳膊肘砰了她一下,示意她少说两句。
“什么?悦悦,你就是这样说我的?你难道就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谁吗?”
邓月玲好不容易发泄的大差不差的怒意,顿时又一股脑涌了起来,尖声道:“我难道就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她目光环视,见没人吭声,一时间只觉有点众叛亲离的意味,脾气更是遏制不住。
眼见唐百年从头到尾沉默,还悠哉悠哉夹起一块牛肉品尝,邓月玲忍无可忍,气得直接一巴掌拍在唐百年后脑勺上。
“吃什么吃?你也是废物!”
她毫不留情对着唐百年劈头盖脸喝骂:“一辈子一事无成,什么都要我来打理不说,就连女儿受欺负,你也装作没看见。”
“你还是男人吗?还是她们的父亲吗?”
“整天就知道钓鱼喝茶,对家里的事从来都不上心,家里鸡飞狗跳,你有全部责任!”
“陈天南脑子不行,你也脑子不行?脉首质问,你还说与你无关?!”
邓月玲逮着人就开始撒气。
这一把掌,让唐百年没有任何提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就连夹到一半的牛肉,也跟着掉在了餐桌上。
唐百年看着桌上牛肉,淡声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不是灞上学宫的天才吗?这点事还需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