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山雀氏是看见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却来了一个高挑清隽的公子哥儿,所以刚刚嬉皮笑脸的表情就立刻紧绷了起来,面色也变得十分严肃,一副正儿八经的前辈模样!“哦,这样啊,难怪没有听说呢!”
方程点了点头,“既然前辈也是曾经的神医,那我想......您自己治疗身上的这些溃烂伤口对您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那晚辈就不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了,我们跟江大驯兽师打声招呼就要离开了!”
方程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食腐虫已经被清除了,那这黑山雀氏本来自己也是大夫,身上的那些溃烂创面就自己解决吧!食腐虫解决不了,这点事情还解决不了吗?
“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听到方程要离开,那黑山雀氏着急了,急忙伸手做出了阻拦方程的动作。
“等一下嘛!您......您几位不仅仅救了我,还救了江大驯兽师一家,怎么也要在府上喝上一杯热茶再走啊!”
黑山雀氏试图挽留,可是方程他们几个全都能看出来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便依旧拒绝!“不用了,本来也没想着留下,毕竟我们是从咱们赶路的时间里挤出来这一些时间来救你们的!救完了......我们就走了,我们还要回家呢!”
方程摆了摆手,然后转头就要去跟江河说一下告别的话!可没想到,就在他砖头的那一刹那,他突然间感觉到身后一团黑影朝着自己猛扑了过来。
此刻的方程微微冷笑,嘴角噙着的微笑带着三份嘲讽。
方程转头,直直对上冲向自己的那个黑山雀氏,然后诡秘一笑,闪身消失。
黑山雀氏带着一身的伤,十分憔悴的好不容易攻击到这儿,却还是扑了个空,他双手杵着膝盖,抬起头看向方程!“前辈这么热情的吗?
都是用这种方法来‘关爱’我们这些晚辈的?”
方程故意在“关爱”这两个字上加强了语气,听得黑山雀氏脸上一阵不自在。
“不是,我只是......”“只是想得到月亮的蛊虫,只是想知道我们是用什么方法治疗人的!想把我的方法都学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所以......才想要攻击我们的?”
方程实话一出,黑山雀氏还想要辩解,却看到江河扶着自己的夫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他顿时低下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雀叔,您这样是不对的!方神医特意放弃回家转而来救我们,您可千万不能以德报怨啊!不管您对医术多么的向往、多么的好学,您都可以去学习、去开拓自己的知识,而不是像这样......想要从我们的恩人那里再去更多的索取什么东西。
甚至于......动了不好的心思,这样的话......我们可就真的太没有良心了!”
江河十分认真的对着黑山老雀说道。
“是啊,雀叔,你有什么好奇的可以去学啊!但是你不能这样强取豪夺啊!你这样......可太没有前辈的模样了!要不是您跟我父亲是挚交好友,我都不能放了你!”
江夫人说话永远是这么的......不近人情、直白到天歌地泣。
“可不是嘛,他刚刚还觊觎我的小蛛蛛呢!”
听到江夫人也开始批评雀叔,袁月也在一旁搭起话来,就是想看看这个江夫人会怎么回答!“什么?
雀叔您还想要抢人家的蛛蛛?
你......”听到这个,江夫人瞪着眼睛看向黑山雀氏,气得脸一鼓一鼓的!“我......我没有!我没有要抢,我就是......就是很好奇!多看了几眼,是......是这位姑娘她误会了!”
本着没有石锤就不承认的原则,黑山雀氏不承认自己想要小蛛蛛的事实!“多看几眼?
哼,要不是你现在能力有限,你肯定就下手了......”袁月继续添油加醋。
江夫人继续怒瞪着黑山雀氏。
“雀叔,我可太了解你了,这事儿你不是第一次做吧!上一次人家那个采药的小伙子在山里采了一株罕见的百年灵芝,本来人家是想要拿回去给人家身体不好的母亲做补药的!可你硬是想要,花钱购买不成,你就偷偷的在人家的水里面下了药,把人家迷晕之后悄悄地把那百年灵芝提前熬成了药,然后只分给人家够他吃的母亲一小部分、一大部分都被你自己给留下了吧!”
江夫人毫不留情面的揭黑山老雀的短,听得黑山老雀连连叫委屈。
“那怎么能叫抢呢?
我付了钱的呀,还付了那么多呢!”
这黑山老雀的性格倒是有点像老顽童,只是......听上去好像比老顽童还要不讲理!“付了钱就不叫抢了吗?
那我付你百万金锭,把你的药给我,你卖不卖?”
江夫人了解这黑山老雀,知道用什么手段吓唬他最好用!“啊?
不买不卖!别说百万了,就是千万、万万我也不卖!”
黑山老雀急忙摆手拒绝,那表情就像是有人在挖他的心肝脾肺肾一般无二。
“不卖?
哼,不卖我就让家主出兵来征讨你,让你不卖也得卖,随后我再把钱甩给你,就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抢的,而是......我买的!您看......这样可以吗?”
别说,这江夫人跟袁月的性格其实还挺像的,稳准狠的一个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从来不顾及别人的面子!“不行!绝对不行,你......你敢!你要是这么做......我就去自杀,然后回头告诉你爷爷和父亲,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黑山老雀气呼呼的大叫到!“嗯,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就不行,那别人呢!你还说那不叫抢?
你还说你刚刚没有对那小蛛蛛动歪心思?”
江夫人把话说回到这小蛛蛛的身上!黑山老雀不说话了,一边气鼓鼓的生着闷气,一边还用眼睛瞟着袁月的那只随身的小包包,似乎是有点贼心不死的感觉!袁月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不生气了,而是特别想笑!“你再看......我就再让你尝一尝别的蛊虫的滋味儿,比如......全身痒到自己生生把自己的皮肤抓烂的蛊虫,还是......让你活生生的被蛊虫吃光身体上的肉,人却不会立刻死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了骨架,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