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望风的小桃,见齐虹急忙的走了,便进来看看赵韵宁如何。
只见赵韵宁悠然地坐在喜桌边,端着一碗茶,轻轻抿着。
见小桃进来,赵韵宁抬脸一笑,道:“这墨家不愧是香门第,喝得茶也有一股子风雅味道,只是不知今日往后,这府中的悠然宁静还能维持多久了。”
刚刚小桃在外面,将她们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小桃道:“这齐虹小姐也是自作自受,谁让她成日里一直想着害小姐。不过,小姐,她真的去西侧院去抓奸了吗?”
“自然。”赵韵宁凝眸,虽然齐虹向来小心谨慎,可她今日与赵韵宁这样激烈的吵嘴了一番,受了一肚子气。本来这桩婚事就非她所愿,眼下知道这背后真相,她定然是不会放过那两个始作俑者。
齐虹这个人,坏的
彻底。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婚事,苦心筹谋多年,便是为了婚事能够发展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如今,不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被她最看不上的璎珞摆了一道,当然生气。
“小姐刚刚为什么要告诉齐虹,卫二公子中意于她呀,这不是让她平白多个骄傲的资本吗?”小桃不解道。
“傻小桃。”赵韵宁听了这话开怀一笑,“她眼下成了墨家的媳妇,已经是无力回头,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本是荣宠,不能和离。她日后过得只会差,不会好,但当她每每过得不好时,便会想起,她曾经还有别的选择。”
小桃恍然大悟道:“小姐的意思是,日后墨公子对她越不好,她越会想起今日之事,心里越恨自己。为何当初选了墨公子,没有选择卫公子!”
“是了。”赵韵宁面上却浮
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死有何难,活得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在狼狈的命运中悔不当初,这便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这也是她前世最深的煎熬,如今,就让齐虹也尝尝这个滋味吧。
墨府中,西侧院。
齐虹身穿一袭大红喜袍,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远远的便看见一间屋子面前,站着墨松的贴身小厮。
他在门口左右张望着,明显是在望风,他身上还系着一条红色绸带。
这一抹红,落在齐虹眼里,没了喜庆,只剩下讽刺!
那小厮怎么也没有想到齐虹会来,见到她,便神色慌张的拦住她,口中不停道:“少夫人,你怎么来了?我们家公子不在这。”
这句话便是十足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齐虹狠狠剜了小厮一眼。
齐虹不知哪里来得劲,撞开小厮,又“嘭”地一
声把门撞开。
屋中,衣裳鞋子丢了一地,床上交叠着的两人,倒是好一副郎才女貌旖旎香艳的模样。
那香腮含粉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璎珞,她见到齐虹气冲冲的来,也不气弱,而是落落大方的笑着。
她身边那位不紧不慢的男子则是墨松,他慢慢捡起衣裳,先递给璎珞,自己再慢慢起身来。
这屋中,飘着酒香,台上的熏香依旧着,袅袅不断。瞧着这模样,他们好似一对璧人,而齐虹的打扰才是不合时宜。
齐虹痛苦闭了闭眼,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狠狠地收了回来,大叫一声道:“贱人!”
璎珞穿起一件薄纱,慢慢走下床来,看着齐虹笑道:“大小姐怎么来了?难道是来与我们一同乐一乐?”
这话说的大胆张扬,墨松在她身后,脸上漾起一个风流的笑。
齐虹知道她是在激怒自己,便尽力控制着,她道:“这是我家,你给我滚!”
“呵,你家。”齐虹走到她身前,白了她一眼,“这是墨府,如今墨公子都没有叫我走呢,我何必要听你的!”
墨松也穿起衣服,走到璎珞身边,拦着她的肩膀,低头亲了亲她凌乱的发髻。
“狗男女!”齐虹绝对眼睛都要炸裂开了,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无耻!当她是死的不成!
璎珞不甚在意地一笑道:“大小姐骂得可真爽快,可,墨公子是你的枕边人,你怎么连着他一块骂,这岂不是也在骂自己。”
“你!”齐虹瞪着她,生气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告诉众人,你们二人是个怎么嘴脸?眼下大家都在前厅吃酒呢!你们就在后院苟且!”
听到这番威胁之语,墨松的脸色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