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暗香的名字,云焕的眼神变了变,但也没停下吃糕点的动作,他慢慢的把清甜的糕点放入口中,再道:“你的意思是?要用她了?”
陆霁远道:“既然要对宁岑动手,必然要让他翻不过身来,我那位皇姐可是出了名的善妒,若是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枕边人和别人有了孩子,想必是很大的打击。”
“可是,宁岑也不一定但收下暗香呀。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若你此次兵行险招,宁岑却没有中计,往后也不好收场。”云焕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道。
“我只有办法。”陆霁远端起茶抿了一口,微微皱眉:“我有另外一事要与你谈。我对璎珞的来历,还有一些疑虑。”
听到这话,云焕的面色一凝,将手中的糕点缓缓放下,想到了什么,道:“那封信你不是看过吗,还有何疑虑?”
陆
霁远摇摇头:“那封信上的笔迹是赵丞相不错,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过于离奇了些。赵丞相和赵夫人感情一向极好,如何会有一个红颜知己?”
“或许是……萍水相逢,情难自禁?”云焕揣测道,在他看来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是很正常事,哪怕那人是满腹香的赵丞相。
陆霁远坚定道:“赵丞相为人清风霁月,你那套画本子里的说法,完全说不通。总之,你替我再查一查璎珞,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云焕应承道:“是,我知道了,一定帮你查得明明白白的。”语顿,他拿起桌上的茶盏,吹了吹茶面,忽然侧脸道:“我听说,弟妹问了鹰羽两次璎珞的来历,你皆没有透露半点,这是为何?”
“时候未到。”
云焕闻言,颇有深意的问:“你不想弟妹知道璎珞与赵家人有关?你在担心什么,担心
弟妹一个不慎将璎珞的身份抖落出去吗?”
“不是。”陆霁远淡淡回:“如今璎珞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如果贸然就告诉她,璎珞与赵家有关,我担心她会亲近璎珞,若是璎珞真是坏人,我担心她被反咬一口。”
“亲近?”云焕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会听见这两个字。他瞪圆双眼,继续道:“你为何会觉得,弟妹会亲近与赵家相关之人,难道墨羽又查出了什么弟妹的底细?”
云焕盯着陆霁远的薄唇,心如乱鼓般敲打起来,期待着陆霁远开口,告诉自己一个大秘密。
半响,陆霁远终于扬唇,淡淡道:“你大可不必露出如此期待的神情,墨羽的追查依旧没有进展,上面的设想,不过是本王的臆测罢了。”
“哎!”云焕听到这话,有些不甘心的拍拍大腿,他有些无奈道:“既是如此,我
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便替你好好查查就是。”
云焕刚刚说完话,准备好好喝盏茶,便听见陆霁远的声音又传来:“还有一事,云兄若有幽州的朋友,便有劳他们帮本王查一查司马家,银钱好商量。”
“司马家!”云焕一惊,嘴边的茶不甚洒出,还好茶水不烫,否则他的嘴唇必定要红成香肠。
他看着陆霁远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议道:“司马家有何可查的?他们一向忠君,再者说,司马娇娇还曾救过你,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你只管查便是。”陆霁远道。
“好。我给你查。”云焕虽有些不解,还是应声下来了。
楚王府外,赵韵宁从墨府回来,刚刚下马车。
一进门,便遇见司马娇娇。
“见过宁侧妃。”司马娇娇虽然是在幽州边境之地长大,但礼貌规矩却是分毫不乱,很是得体。
赵韵宁
打量一下她,微微笑道:“司马小姐有礼了,不必如此拘束,将此处当自己家便好。”
“多谢宁侧妃。”司马娇娇大方一笑,她长得很美,但不是江南女子那种婉约清丽的美,而是塞外独有的大方明艳之美,看见她笑,仿佛看见了一场雪山上的日光,让人移不开眼。
司马娇娇看了看赵韵宁身后的马车,好奇道:“宁侧妃,你这是刚刚从哪里回来呢?”
“去了一趟墨府,恭祝永定郡主家的大小姐新婚。”赵韵宁对答如流道。
说着,赵韵宁慢慢往里走,司马娇娇便跟在她身边,二人站成一排,步调一致。
“永定郡主的大小姐……”司马娇娇重复了一遍这个名称,用力想了想,脱口而出道:“是哪天在晚宴上求赐婚那位吧,她可真是一个爽快的人,一个女子敢如此勇敢追求心上人,在京中可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