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彩快步上前来直勾勾盯着赵韵宁:“你是谁?”
赵韵宁不欲与她有纠缠:“小的是王爷的侍妾。”左右回避不抬起头来。
“侍妾”宁幼彩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听说王爷从扬州捡回来一个青楼女子想必就是眼前此人了。
“抬起头来回话。”宁幼彩见她躲躲闪闪的样子,更是生气,一副扭捏模样,真是恶心!
好,既然是她主动找上门来的,赵韵宁也不再避让,将脸轻轻扬起。
这下宁幼彩更不淡定了,险些向后退了半步,下人们立刻轻扶住她。
她说呢,王爷多年来不近女色,洁身自好,此番竟然反常的带了个女人回家,原来是因为长得
像那个贱人。
仔细看这眉眼,不仅长得像,还比那贱人更要狐媚三分。
怒从中烧的宁幼彩伸手就要打赵韵宁,赵韵宁当即抓住她的左手,宁幼彩眼神凶狠不肯罢休伸出右手又要打,赵韵宁神色不卑不亢双手擒住她,向后轻推了一把。
下人们立刻扶住她,宁姑娘虽是尚亲妹,但从小生在乡野,性格粗鄙又极其跋扈,伺候的人都胆战心惊。
宁幼彩见赵韵宁与自己对刚,心中更是生气,怒喊道:“贱婢!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韵宁楚楚可怜答:“奴家初来乍到,不只是得罪了哪位姐姐,可是王爷正妃?”
宁幼彩贴身的钱婆婆,最是
凶狠泼辣,咄咄逼人道:“放肆,你这来自勾栏瓦舍的下等女子,哪里有脸和当今朝廷正四品尚亲妹互称姐妹,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原来是宁尚的妹妹呀,真是失敬。”赵韵宁听了她的身份之后,语气马上软如棉花,好像真的不敢惹她般。
宁幼彩还认为这贱人知道错处了,连忙呛声道:“哼,贱人!王爷就是贪图新鲜,过两天就会把你赶出府了!”
赵韵宁笑,真诚发问:“宁小姐如此操心王爷内宅之事,王爷是与宁尚私交甚好?还是王爷与宁小姐有婚约?”赵韵宁死盯着宁幼彩她的脸,只见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皆无?”赵
韵宁挑了挑眉“那就等宁小姐成了王府的当家主母之后再来教训我吧,虽然我是被王爷从青楼里赎回来的,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此言一出,宁幼彩本就不太漂亮的脸被气到扭曲,这贱人竟然说她是不知姓名的猫狗,还说她与王爷没有关系,京城谁让不知她一片冰心向王爷,这贱人是在说她不知羞耻呢,她怎么能忍!
宁幼彩扑上来就要动手,“你这贱人!”
赵韵宁错身闪开,让她扑了个空。
赵韵宁也不再装了:“宁小姐也别恼,若是好生讨好着我,待我成了王妃,替王爷收你做侍妾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宁幼彩气的头顶冒烟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从小到大她何时被这样折辱过?
赵韵宁从前对她总是客客气气,念着她出生寒门,常常送礼物给她,哪知她竟蹬鼻子上脸,常常私自从她的箱子里取东西,还联合她的娘亲给她脸色看,让她晨昏定省去站规矩,这些她从前顾虑自己是宁家长嫂的身份都忍了下来,如今仅仅是一青楼女子,倒再也不用忍了,落得松快。
赵韵宁不欲再搭理她,便拂袖而去。
小桃在原地愣了愣才跟上,小姐好厉害,这一番不带脏字的话,都快把宁小姐骂哭了!
在回廊亭里楚王把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女人,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