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回去将工匠请回家按你的喜好做,可好?”
不过一个秋千而已,苏从愿喜欢,顾鸿羽自是没什么意见。
“那带上大白他们,咱们就出发,不然到家天都要黑了。”顾鸿羽说道。毕竟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肯定是要早点出发才好。
“好,我这就去抱大白他们,夫君等等我。”说着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寻大白他们去了。
顾鸿羽看着苏从愿跑出去的身影轻笑一声,真是毛毛躁躁的,这些事交给下人做不就好了。
酒馆里
“顾大人,尝尝,这可是我亲手酿的酒。我给他取名为醉春风,顾大人尝尝。”宋礼卿起身给顾鸿羽倒了一杯。
“是吗?宋公子可真是心灵手巧,还会酿酒。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酒。”顾鸿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尝着。
宋礼卿一直观察着顾鸿义的表情,见他眉头舒展,就知道顾鸿义很是喜欢。
“怎么样?不错吧。”宋礼卿扬声说道。自恋的想,本公子酿的酒,就没有人说不喜欢。
顾鸿义看着宋礼卿神采飞扬的样子笑道:“很不错,入口绵软,口感清甜,犹如春风拂面,倒真符合这个名字,醉春风。有春天的味道。”
“是吧,这可是我最满意的一款酒了,酒劲不大,很适合日常小酌。我每次喝过后心情都会好上许多,你可是有口福了,这酒旁人求我我都不给。”
宋礼卿听见顾鸿义夸自己的酒,高兴极了,脸上的笑意都更加明显,连眉眼都笑弯了,像个小月牙一般。
顾鸿义见了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随他笑了起来,倒真像一只小孔雀,被人夸了就高兴成这样。真是又骄傲又爱显摆,倒头一次见他这般可爱。
“那可真是多谢宋公子让我尝了这酒,否则顾某怎会知道这春风原来也会醉人呢。”
宋礼卿见顾鸿义笑的模样屈指可数,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老古板,没想到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夸自己。倒是风趣幽默,让自己更加喜欢了。
“我先前就想说了,如今你我也算是朋友了吧。宋公子这般叫也太过见外,不如叫我礼卿如何?”
顾鸿义听了觉得在理,便开口说道:“既如此,我较你年长几岁,礼卿往后便叫我顾大哥如何?”
“好呀,顾大哥。”宋礼卿开心的叫出了口,看着倒是一副完全不值钱的模样。
顾鸿义见宋礼卿笑的开心,心想,礼卿还真是开朗,自己认识他这么久,总是满脸笑意的模样,这样的人可真像是个小太阳,与他待在一起总是感觉很放松。
“夫君,还没到家吗?我好难受呀。”苏从愿无精打采的问道。
苏从愿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晕车,原本还有精力同车上的兔子玩,可玩了一会就蔫了。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软趴趴的靠在顾鸿羽身上。
顾鸿羽见苏从愿难受的小脸都白了,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抚着。“阿愿趴在我怀里睡一会,睡一觉就到家了。”
这路程还没走一半,还要些时辰才能到家,现在就这么难受,情况可不太妙。顾鸿羽让车夫将速度放慢了一些,求稳不求快,又差遣石头去寻公孙泽,让他来给苏从愿看看。
公孙泽此次随顾鸿羽他们一道回去,不过是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毕竟人家夫夫坐一辆马车,公孙泽也不好意思插在他们二人之间,那也太尴尬了。好在公孙泽的马车离得并不远,寻他来给苏从愿看看也是方便。
可苏从愿实在是难受,不等公孙泽来,就难受的吐了出来,好在顾鸿羽眼疾手快取出痰盂,苏从愿才没吐在车上。
苏从愿吐了好一会,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还在生呕,看得顾鸿羽都心疼坏了,帮苏从愿轻轻拍着背。
苏从愿吐完之后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顿时狼狈极了,顾鸿羽内心忽然生出一股自责的情绪,早知道阿愿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走了。
顾鸿羽见他吐完了连忙从桌上拿起茶盏让苏从愿漱漱口,再用帕子将苏从愿的小脸给擦干净。见苏从愿恹恹的软瘫在自己怀里,顿时心都一揪揪的疼。
便让车夫靠边先将车子停下来,先歇一歇,修整一番再走。
马车停下后不久,公孙泽就过来了。
“没事吧?怎么忽然就晕车了呢?”公孙泽问顾鸿羽,看苏从愿如今精神不济的样子看着倒是挺严重的。
“阿愿以往从没这样过,你快替他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了?”顾鸿羽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见苏从愿晕车,还这么厉害,催促着公孙泽给苏从愿把脉。
公孙泽自是知道顾鸿羽是将苏从愿放在了心尖尖上,便也不再多言,抽出苏从愿的手,开始替他把脉。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估计是这两日他到处跑着玩,受了风。再加上有些积食,胃里恐怕原本就不太舒服,这马车一晃,自然就晕的厉害。”公孙泽诊完脉说道,然后又忍不住交代了几句。
“其实要我说你夫郎本来脾胃就弱,你不要老想着让他多吃一些,这饭适量就好,吃的多了,他消化不了。
我早就想说你了,其实你夫郎他平日里吃的就够了,你还每日逼着他吃那么多,真以为这小哥儿和男人一般了。
他饭量是不可能和你一样的,所以你也不要因为你自己吃的多,就觉得他吃的少,他觉得饱了就好,其实每日七分饱才是最好的。
你若是觉得他太瘦了,我过几日写几个药膳方子给你,先将他的脾胃给调调,等调理好了,再适量的让他多吃一些。”
公孙泽在温泉山庄这些时日自然是和顾鸿羽他们一起吃过几顿饭,公孙泽早就发现了,这顾鸿羽分明是将苏从愿当儿子养,事无巨细。
连吃饭穿衣都要管,就像老父亲一般生怕苏从愿冻着饿着了,每日将苏从愿给看得紧紧的。怎么着,你娶了个瓷娃娃吗?好像还真是个瓷娃娃。
这些日子公孙泽可条单身狗每日看着顾鸿羽他们夫夫相处,觉得牙酸的紧。怎么着欺负自己孤家寡人啊,等回京,自己也找个夫郎。
“那如今怎么办,一会这马车总要出发,有没有什么药能够压制一下,让阿愿不那么难受。”顾鸿羽听见公孙泽说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苏从愿如今这么难受,顿时自责极了。
不过看着苏从愿苍白的小脸,现在还是应该先找些缓解的方法才行。
“这个药丸,你让他含在嘴里含一会,等恶心的感觉下去了,你就哄着他睡觉,睡着了就没感觉了,其他的药等回京之后我再给你配。”公孙泽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小白瓷瓶倒出一粒药来递给顾鸿羽。
“等药化完了,你再哄他睡,不然呛到了就不好了。”公孙泽走之前又交代了一声,药要是呛在喉咙里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