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冷厉的眼神,湘王一阵心惊。
他知道,傅玉棠这疯子是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更别说,自己现在就在傅玉棠的地盘上。
若傅玉棠想要弄死自己,那简直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勇气瞬间消散无踪。
他连忙收起王爷的架子,摆着手,好声好气地劝说道:“没必要,没必要。你们年轻人就是脾气大,本王只不过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何必认真呢。本王坦白,所有的事情都坦白。”
“早这样不就好了?”
傅玉棠瞥了他一眼,重新坐下来,淡淡道:“说吧,从小到大都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实把一切罪行交代出来,别想着有任何隐瞒。否则,让我知道的话,严加处理!”
被傅玉棠一通吓,湘王哪里还敢作妖,更忘了丁二的“忠告”,老老实实把自己过往的罪行交代一遍,连五岁偷看宫女洗澡,七岁偷看避火图,十岁还在尿裤子的事情都没放过。
傅玉棠听得一脸无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戚商则是忍俊不禁,示意一旁奋笔疾的不必将这有损皇家颜面,与案件无关的事情记录下来。
要说这湘王真不是什么好鸟,单单交代自己的罪行,说了将近三个时辰都没说完。
期间,还包含了不少先皇的风流韵事。
对于这部分,傅玉棠听得津津有味。
转头便吩咐衙役给他送杯水,让他润润喉,好继续说下去。
察觉到傅玉棠的态度有所松动,湘王说得更来劲儿了。
等他东拉西扯,全部交代完毕,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傅玉棠也听得心满意足,看湘王就像在看辛苦照看瓜田的瓜农一样,充满了亲切感。
而她,则是吃瓜人一枚。
贴心地给湘王留出喘息的时间,傅玉棠接过戚商递过来的口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抬起头,看着正在牛饮的湘王,一言难尽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有一样做成功的?”
全部都是犯罪未遂。
更奇葩的是,有时候还弄巧成拙,无意间救了想要陷害的官员,间接做了好事。
对上傅玉棠不掩鄙视的眼神,湘王一僵,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草包,极力辩解道:“那是因为本王运气不好!还有就是是本王手下那些人,除了石镇以外,就没有一个人能跟上本王这天才的脑回路,这才导致本王的计划一直失败。”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埋怨起傅玉棠,道:“要不是你把石镇给杀了,本王现在说不定早就造反成功了!”
傅玉棠就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湘王不由对着傅玉棠冷冷一哼。
傅玉棠懒得跟他计较,就他这能力,有没有她,他都成不了事好吧。
将口供还给戚商,本着八卦的心态,傅玉棠好奇地问:“还有一个问题。按照道理来说,你是先皇唯一的弟弟,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叔叔,有着无比尊贵的身份,以及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说实话,你看上去也不是勤快有上进心的人,为何偏偏执着于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