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安道:“那日我在崔以昀经过的地方守着,等他经过时,便命人制造了落石,之后...便砸到了他。”
“此事萧元昇知道么?”谢忱又问。
朱守安明显地顿了顿,他道:“萧将军....他...”
谢忱怒道:“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
朱守安连忙道:“此事萧将军也是知道的,他...我当时怕极了,毕竟崔以昀可是他的岳父,我被那黑衣人威胁后便吓得连忙去找萧将军,怎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会让崔以昀不去那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崔以昀就去了...”朱守安看向谢忱道:“陛下,求陛下饶臣一命!臣也是被逼的。”
谢忱冷哼一声:“无辜,崔以昀难道不无辜?你想保住你家人的性命,却忘记了他也是有家人的!”
“来人,将朱守安押下去!”
还没等朱守安说话,就有人立马上前将他架走。
“陛下!陛下!”朱守安的声音渐渐远去。
屏风后的崔颜听到这一切后,脸上挂满了泪珠。
她原来一直都不知道父亲受伤是一场他们谋划的意外。
落冬拿起手帕为崔颜擦眼泪,安慰道:“夫人别伤心。”
崔颜擦去脸上的泪珠,她回到客栈后还是想不通。
如果真按照朱守安所说,难道萧元昇没有告诉父亲么?不然父亲为何还是会去?
她想得实在头疼,如今她就想确认萧元昇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崔颜蹭得起身,她打开门往外走去。
司琴见状连忙问道:“夫人去哪里?”
“屋里太闷了,出去走走。”崔颜补充道:“别跟着我。”
她虽不让司琴跟着,但落冬还是十分眼尖地跟在她的身后。
崔颜走出客栈,走到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堂处。
她正好在门口遇到了那位夫子,便连忙叫住他,“夫子。”
夫子侧头一看,笑道:“是你啊,今日来是?”
崔颜开门见山道:“夫子,我便是崔以昀的女儿。”
“原来...”夫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看到夫人便觉得眼熟。”
“我想请问夫子可知那段时间我父亲在碧英县有什么不对劲?”崔颜问。
夫子道:“劳烦夫人跟我进来。”
等进了房间,夫子坐下来。
“这里便是你父亲修建的。”
有学童进来给他们倒了茶水,那学童乖巧道:“请客人喝茶。”
崔颜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便有如此周全的礼数,叹道:“夫子教得真好。”
夫子道:“这里许多孩子都已经没了家人,当时那场水灾带走了他们的父母,幸亏有你父亲,才将他们救出来。”
“不然这些孩子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夫子看向崔颜问道:“夫人方才想问什么?”
崔颜道:“父亲受伤前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夫子想了想道:“那几日....似乎有一个男子常常来找你父亲,听别人说是他的女婿?”
“后来有一日我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便上前去劝说,听你父亲说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