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送上门来,老子还要摸呢!”汉子话音未落,就听见砰砰砰三响,声音不大,有点像开香槟的声音。
汉子低头一看,腿上一个小洞,正在冒血,咬牙忍着没喊出来。
柳依依手里握着袖珍手枪,枪口一缕青烟。姿势倒是很好看,但一点都不专业,和张哲翰那些丫鬟天差地别。
“依依,枪法不行啊。”张哲翰笑道。这么近的距离,三枪才中一枪,还是打的大腿,确实不行。
柳依依也不脸红,娇笑道:“咯咯,我就是试试好不好玩。”
黑影一晃,两名汉子同时扑了上来,张哲翰没动,柳依依双掌齐出,“嘭嘭”。
两名汉子被打得噔噔噔倒退几步,受伤的汉子没站稳,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只是……
这哥们怎么两眼赤红,小帐篷还没来由撑了起来?被打成这样还色心大发?
“还不错,力道差了点。”张哲翰像教练一样点评道,年长的汉子再次扑上,“应该这样,”张哲翰一记赶山鞭击出,“嘭!”结结实实拍在翰子肋部。
汉子被打得飞起,撞在台榭边的美人靠上,跌落在地。张哲翰明显悠着劲,正常的场景应该是,美人靠被撞断,人飞落楼下。
柳依依一脸不服气:“本……小姐没使劲呢,要是一掌把他们打到海里……”
张哲翰知道他在狡辩,但“一掌打到海里”却所言不虚,而且是一掌打到千里之外的海里。
被人当沙包讲课,汉子知道差得太远,很识时务地跪地求饶:“二位……少侠,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张哲翰看玩得差不多了,亮出净土佛莲:“尔等可识得此物?”
年长的汉子抬头一看,顿时面如土色,叩拜道:“白莲宗弟子陈懿,参见宗主!”
陈懿的身份是从史料中推测出来的。
从南澳岛到厓山只有陈五虎达到地方豪强级别,能拿得出上百艘战船,敢在趁乱虎口夺食的也只有他们。
崖山海战发生在祥兴二年(129年)三月,陈懿在前一年就已投靠元军,重新出现救人,要么是亡宋朝廷的预设计谋,要么就是白莲宗的人。
在天子坠海之后才出兵救人,便排除了他们是宋室的安排,从海里捞人也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捞好处。虽然可能是白莲宗的人,但归根结底还是海盗,不排除是冲着宝藏去的。
张哲翰厉声喝道:“陈懿,你身为白莲宗弟子,竟敢为一己之私置宗门大义于不顾,你可知罪?”
虽然他并不知道白莲宗的门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么大的一个组织一定有极严的规矩。
陈懿匍匐着叫道:“冤枉!弟子也是为了宗门,岂敢谋私?”
“当年厓山海战,你们为何涉险救人?”张哲翰切入正题。
陈懿抬起头,犹豫了一下,看着净土佛莲说道:“是赖国师传话给我们,说有一名太监身上有皇宫宝藏的秘密。”
“你们找到那名太监了?”
“找是找到了,不过又让元军水师追上,抓走了。”
“那岂不是白折腾?”
“也不尽然,我们救下的人中,还有一个老太监,知道宝藏的秘密。”
“什么秘密?”
“他说,宝藏和南澳岛上的太子楼有关。”
“太子楼?”张哲翰盯着跪在地上的陈懿。
陈懿解释道:“太子楼在南澳岛澳仔畔村东面,小皇帝赵昺和他的弟弟太子赵所曾经在那里住过。”
“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我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还是一无所获。”
“就没什么可疑之处?”
陈懿想了想:“里面有一块石壁,上面有字,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找了很多和尚道士,都不管用。”
张哲翰又问:“刚才你们说的假货是怎么回事?”
“哦,昨天来了个道士,自称是赖布衣,能解太子楼之谜,我让五弟带人押着他去了太子楼。”
张哲翰刚想问太子楼怎么走,柳依依拉了拉他的胳膊,眼前一黑,回到了吃海鲜的摊档。
“怎么了,依依?”张哲翰有些意外。
“这儿就是澳仔畔村,”柳依依指着东面,“穿过那片林子,那座小山后面,就是太子楼。”
张哲翰这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些红点,全都叠在太子楼的位置。这些人都是冲着太子楼来的,那名杀了的那个女红点肯定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看见新红点出现,派她过来联络。
张哲翰迅速关闭动态图,退出作战系统,对柳依依说道:“快,退出作战系统!”说罢捞起她的纤腰又一个瞬移,隐入200米外的林中。
黑水公司作战系统,你看见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能看见你,刚才女人被杀,现在又一下子出现两个新红点,必然引起怀疑。
林子里光线暗了下来,眼前一条石块铺成的林间小路,从村子东边蜿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