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巨响,大船抖动着停下,多人险些摔倒,
“过虹桥!”
甲板上有人大喊,围住李翔和李长风父子的人们也都散开,李长风将头伸出船舱,拴在长桅杆上的粗麻绳已被按上的纤夫拉起,纤夫共有五人,为首的男子尤为壮硕。
短暂的停滞后,随着按上传来的一阵阵号子声,大船又开始缓缓想着虹桥移动,虹桥无柱,周身丹红,虚架在宽阔的汴河上,显得既牢固,又轻盈。
桥上的人甚多,车马横陈,随着大船越靠越近,李长风甚至发现了两个在虹桥上踢球之人,他们离的很远,站在桥两端的人群里,相互传球,球在空中一次次划出和虹桥一样优美的弧线,两人竟能在人堆里准确的停球,长传,在起球,往复数次。
“王老师说的没错,北宋,果然是……’’
李长风看的入神,自言自语,可又有人拍他的背,原来是李祥。
“孩,某(没)事,别听他们的,不蹴就不蹴,功名什么的也不勉强,就像你娘说的,咱一家三口,守着自己的小店过活,也挺好。’’
李祥满脸的皱纹再次舒展开来,慈爱的盯着李长风看。
“爸……”
那是饱含父爱的眼眸,李长风一时不知所措,泪珠在眼中闪。
大船有些颠簸,李祥敏锐的捕捉到了李长风的表情,他连忙岔开话题,
“儿啊,你别看咱店小,咱齐全着呢,这东京有的,茶,酒,关扑,香引呀……咱店里都齐。’’
“对了,’’
船过虹桥,李祥突然指向右舷窗外,岸边,人声鼎沸的路尽头,有座飞檐翘角的大城门。
“咱家的酒,可都是从这个城门后的孙羊正店中进的!”
“保证不掺一滴水,不过他们孙老家掺不掺水,我可酒不知道啦!”
李祥不怀好意的笑了,他接着说,
“儿啊,这次可厉害啦,咱爷俩这次进城,可是要去全东京最奢华的酒楼,进一些只有官家才能喝到的好酒!”
“官家喝的好酒,你都能弄到?”
李长风问,
“儿啊,你看看,你先看看周围嘛。’’
船驶过了仓桥,抵进城墙根,在摇摆的大船上,多人围成一圈,竟颠球起来,相互传递,众人观看,不时传来叫好。
“听说齐云社又要和番邦比赛了。’’
突然有人在船舱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