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像往日一样赌客盈门。
每一位赌客都蒙着脸,谁也不知道和谁在赌。
也正因为这个特殊的规矩,来这里的赌客大多是那些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达官贵人。
赌场的赌法五花八门,骨牌、投壶、握槊、骰子、叶子,甚至还有斗鸡、走狗。
今天的长乐坊有些奇怪,以往人声鼎沸,今天却悄无声息。
所有赌客都停了赌,不再喧哗,不再吆五喝六,把一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一张骰子赌桌,对赌双方都是小个子,一个佝偻,一个窈窕。
赌桌的中央,筹码堆成了个小山,双方都把全部筹码推进了赌注池。这一把的赌注足以买下整个长乐坊。
一把定乾坤。
咸阳的赌坊,没有“庄家”一说,也没什么骰盅,轮流空手掷骰,各凭本事。
骰子现在在佝偻赌客手里,如果先手能掷出大点,将会对后手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只见他小眼睛冒着绿光,左手在空中划了三圈,大叫一声“着!”
骰子脱手,三枚骰子在赌桌上的凹盆里打着旋,围观的所有赌客都紧盯着骰子。
骰子停了下来,一个5点,两个6点。
已经很大了,佝偻赌客小眼睛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
所有蒙面客的目光都转向对面的窈窕赌客,刚才几把都是有输有赢,面对这么大的点数,凶多吉少。
“姐姐的计划是赢光赵高所有的钱?”
“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不容易吧,他可是出了名的贪官,有的是钱,富可敌国。”
“所以我们先要把他的钱清空。”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雌雄大盗出现在中车府令府。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个登载舱加上一个玉带舱,跑了三趟才把钱的金饼搬完。
既然是富可敌国,就意味着要搬空一个国。
张哲翰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搬运工的辛苦和“拿摩温”的嘴脸。
御医夏无且府邸的地下室根本就装不下,最后不得不堆进了熬药的厢房里。
身上没了重宝,两个鸿蒙境菜鸟已经不再担心被人追杀,那些之前虎视眈眈的天行者早已不再关心他们在干什么,谁也不会花时间去盯两个身上没有和氏璧的菜鸟。